令他再次想不到的是,黄婶长叹一口气之后说道:“于大人,是我这老婆子错了,我这就走。罢了罢了,今时不如往日喽……”

    这么一来,于奇正的气消了一半,但同时心里感觉特别委屈。

    虽然黄婶不再直接怼自己,但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在暗指自己发达了之后看不起人吗?

    还有天理吗?我才是受害者!受害者!

    黄婶走了两步站住身子,又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于大人您放心,以后老婆子再也不敢冲撞您了。还有,我这就回去和石头那帮愣小子说,以后不要在背地里乱叫。”

    别人背后怎么说自己,这可是天底下最无法抗拒的好奇心——没有人能例外。

    “别别别,”于奇正当即上前拦在黄婶面前:“黄婶,弟兄们怎么说我的?”

    黄婶看了于奇正一眼,马上把眼光投向别处:“没,没什么。”

    于奇正急得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黄婶我跟你说,我于奇正绝对不是那种人。就算看不惯那对金夫银妇,对秦家班的弟兄们从来都是赤诚之心。”

    “你说谁金夫银妇呐?”黄婶立马双手叉腰,看样子马上就要河东狮吼了。

    “别别别,先别说这个。”于奇正说道:“您先和我说说,兄弟们怎么说我的?”

    黄婶这才说道:“一直到现在,秦家班的所有人私下里提到你的时候,都还是一口一声于经理。石头那帮小子更是好笑。还死脑筋的认为,你终究会回秦家班。谁要说不,他们都会跟人急。”

    于奇正眼睛里一下子就蒙上了雾水,心里的感觉简直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于大人,”黄婶放低声音说道:“其实大伙儿都念着你的好,谁不是在说要不是于经理,秦家班没有那些业务,大伙儿哪能过上好日子?这次荆州城的活,大家背地里都在说,没于经理的话咱们哪里接的下来嘛。”

    饶是脸皮厚如城墙,于奇正也不免露出羞愧之色。

    片刻之后,声音中略带哽咽地说:“黄婶,我和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就不说对兄弟们了,即使是对秦晓鸾,尽管我心里有根刺,但也绝不会做害她的事!”

    “你凭什么有刺啊?”黄婶语调又提高了:“你自己要去当驸马,还怪到咱们家晓鸾头上了!”

    “谁说我要当驸马了?谣传!”于奇正怒道:“还有,黄婶咱今儿个就说清楚吧。是秦晓鸾她和杨不羡不清不白的,我……我是受害者!”

    “呵呵,你还有理了?”黄婶寸步不让:“什么叫你是受害者?你受了什么害?你下聘礼了,还是请三媒六证了吗?”

    于奇正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