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他有那本事纳妾吗?你这狗奴才的亲娘亲姐,还有全家女性,已经把那老杀才敲骨吸髓了。老杀才能纳什么妾?”一声爆喝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秦晓鸾凤眼圆睁,满面怒容地瞪着赵家的狗奴。

    原来,秦晓鸾误以为赵财主已经搬去建好的新房那边,跑了冤枉路现在才赶到。

    所有人全都呆住了。

    都是一个镇子的人,铁柱他们更是看着秦晓鸾长大的。这姑娘特别文静害羞,从来没听到她大声说话,今天怎么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转念一想,可能因为父亲突然离世,一下子接受不了,才性情大变。

    赵家之所以敢赖账,也是因为秦家和这些工匠都是老实人。

    狗奴怎么都想不到,秦晓鸾变得如此泼辣,只能指着她不断地:“你,你,你……”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清楚,滚进去叫你主子出来!”秦晓鸾气势不减不减。

    若不是这赵家欺人太甚,这奴才又狗仗人势,秦晓鸾也不会上来就亲切问候他家人。

    “哪来的泼妇,竟敢来我赵府闹事?”一个身穿绸缎衣衫的赵财主走了过来。

    “赵府?我呸!一群黑了良心的狼心狗肺的家伙!要我说,是狗窝狼窝才对。”秦晓鸾大声骂道。

    说这话若是个男的,赵财主恐怕就立即会让手下那些狗腿子动手了。可眼前是个姑娘,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赵财主也不好直接动手。不由得气得脸皮发紫,叫道:“放肆!”

    “我还放五放六呢!姓赵的我告诉你,姑奶奶今日来,就是知会你一声。若敢黑我爹他们的血汗钱,本姑娘就一级级去告你谋财害命!”秦晓鸾毫不退缩。

    赵财主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晓鸾,看样子她还真做得出这种事。

    本来也只是想借机贪掉秦大伯他们的工钱,可要是真遇到这种狠角色也不好办。她若真是到处去告,即便有关系能把这事压下来,上下打点的花费恐怕比工钱多多了。

    这么一想,态度就软了下来。当即说道:“姑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与秦都料无冤无仇,好心好意请他喝酒,他自己失足落水,何来谋财害命之说?”

    秦晓鸾冷哼一声:“少扯这些。咱们先说清楚,你凭什么不给工钱?”

    赵财主答道:“谁说我没给?那钱我都给秦都料了。”

    秦晓鸾指着赵财主的鼻子说道:“姓赵的,你说这话不心虚吗?于情,我爹爹是在给你家营造时身亡。身为东家你不理不睬,良心何在?于理,就算我爹爹是自己失足落水,也是因你强行逼酒,其间有因果关系。于法,你说已经将银钱给与我爹爹,证据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