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虞渊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小姑娘皱了皱鼻子,不悦道:

    “大哥哥,你娘亲没有教过你老是盯着女孩子的脸看是不礼貌的吗?”

    虞渊错开目光,默默朝自己的物理学圣剑方向挪。

    他之所以久久盯着小姑娘的脸看,不过因为对方是昨夜花轿队伍中的迎亲孩童之一。

    都说一个人眼神不同气质也是天差地别,那时她的眼睛完全没有现在看着清亮,因此虞渊认得久了些。

    他打量四周,街上人流不息,两侧珠帘翠幕,秀旗招展,不远处的“逍遥楼”一层垒一层,高高在上,就连耸入云霄的楼尖都透露出一股纸醉金迷的万恶金钱气息。

    而昨夜落进枯井,险象环生的经历正如朝露一般,被太阳一照便消弭无踪。似大梦无痕。

    他再次回到云崖镇中。

    自己不是应该在枯井里自由落体吗,怎么会忽然回来了?

    他一时迷惘,甚至怀疑昨晚喝醉的不是昭明而是自己。

    “我……”刚想开口,就被自己干哑的声音下了一大跳。

    虞渊捂着喉咙,要不是确定声音真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他险些以为是个风干了千年的干尸在说话。

    好在他才开口说一个字,一旁的小丫头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开口解释:

    “娘亲说我和几个朋友昨晚梦游到街上乱走,然后被一个穿白衣服的道长带回来。在带回来的路上,顺便就捡到了你。”

    “……”这个“捡”字用的可真有灵性。

    “你当时在一口井边睡觉,那里风很大,白衣服的道长哥哥怕你冷……”

    “于是就把我拖到街上,在太阳底下暴晒?”

    虞渊替小姑娘补完了后面的内容,抹了把被晒得刺痛的脸,再次打量小姑娘,

    “敢问你说的白衣服道长可是腰上挂着一把剑,剑柄上有个银燕子吊坠,皮肤很白,眼尾有颗痣,长得很好看但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若是师父将他从鬼地方捞出来的,倒也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