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榛觉得自己得救了。

    他们看似十分正常地吃了早饭,就好像昨晚在酒吧里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沈承没什么架子,常榛也就跟着放松了下来。只是时不时地想到自己欠着的大人情,便是连喝茶都没能解决掉头疼的这个问题。

    吃过早饭后,常榛又一口一口地喝着牛奶。

    沈承打酒店内线叫阿姨来收走了早餐盘子,连带着的还有半小碗已经凉透的南瓜粥。

    常榛:“……”

    他心虚地问沈承道:“沈先生,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他印象中自己的酒品好像还好。

    沈承看了他一眼,道:“昨晚啊……”

    他故作思考状,直到肉眼可见地发现对方开始紧张后,才继续回答道:“你昨天说过的、平时最不会说出来的话,已经在酒吧和出租车里都说了。”

    而他到了酒店之后还真的是挺乖的,让抬手就抬手,让喝粥就喝粥。直到最后不想喝了才小声嘟囔着抗议,等他把粥碗放下后,对方就又没了声音,躺进被子便开始睡,缩着身子,像只小猫。

    于是常榛再次和沈承说了“谢谢”。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说过的话,感觉好像还好。

    最主要的是,沈承很能理解和包容。

    ——他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有多么敏感或是神经质,而是以一个非常成熟的角度看待了它,并告诉他说:谁都会有脆弱和不被理解的时候。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沈承突然问他。

    常榛像回答老师的提问一样,回答道:“一会儿去一下公司。下周有一个试镜,今天和经纪人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

    “哦,”沈承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你家在哪?”

    常榛瞬间窘迫,只得搪塞:“去公司方便一些。”

    之后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常榛就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