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连半个字都冒不出来。

    而且,他看着沈承刚刚盯住自己嘴角时的眼神,就觉得心里面仿佛有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被敲了一下。

    ——不行,这全都是他的错。常榛默默想着。

    他不想看到沈承那样压抑心疼又黯淡的眼神了。

    “疼吗?”沈承突然打断了他脑子里的一团毛线,轻声问道。

    常榛感觉脑子里的毛线更乱了。

    “不疼了。”他听着自己说道。

    “你还没说呢,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你。”

    “——周初阳和郑潇能来看冯璐,我怎么就不能来看你了。”

    ……那能一样吗,哥?常榛默默想道。

    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没见您下车啊。

    沈承的手指动了一下,好像是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刚才想要做出的动作。

    “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承看着他的嘴角,问道。

    常榛扭了一下头,感觉自己不太能承受住沈承如炬的目光。

    为什么不告诉他?是因为……怕他会问,怕他会看,怕他会想个不停。

    或者换句话说,怕他会担心。

    然而,他却听着自己的声音道:“不用你插手,我以后自己收拾他。”

    沈承顿了一下,终于收起了目光,点了点头。手指又动了一下。

    之后他就听到常榛问他:“你的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