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心中的忠,忠的乃是君,而我心中的忠,则是忠的则是国。”燕宁认真的回道。

    “国是君的国……你忠君和忠国,又有何区别?”千山远显然有些不太明白。

    “当然有区别,国乃天下人之国,若君不能为天下人,这个君便不再是君,我敢请问岳父大人,假设一国之君是昏君,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作为忠臣又该做什么?”燕宁看向千山远。

    “自然是以死谏言,纠正国君之过错!”

    “岳父大人说的很对,我现在做的事情,便是在如岳父大人之言,正在以死谏言!”燕宁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在以死谏言?”千山远显然是不信。

    “岳父大人请想,我杀了安国公,又斩了临广侯和曹庆芒,这是不是犯了死罪?我所谓的言,便是行动啊!”

    “……”千山远。

    “难道岳父大人没有看出来吗?这北川五府如今已经是何等的腐朽?最简单的例子,北川五府矿石,国家的官矿有多少?不过三十间而已,但是私矿呢?却有七十三间之多?而且,在官矿中,安国公和临广侯这些人还要剥削一些利益出来,真正上交到国库的,恐怕不足北川五府每年开采总额的两成!”

    “你说的这个确实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在这些人的治理下,大乾的国库怎么可能富足?我杀了他们,便是为国,为了这个天下。”

    “所以,你抄了他们的府邸,是准备将这些银钱上交国库吗?”千山远一脸古怪的看向燕宁。

    “岳父大人说什么呢?难道,岳父大人觉得我会把这些银钱私吞不成?不,岳父大人错了,他们因为私自开采矿石,才会被抄家灭族,所以,从他们府中抄出来的财物,会悉数的划入到五府金铁巡查司的衙门中。”燕宁一脸肯定道。

    “……”千山远。

    一个五府金铁巡查司,三品的衙门,却拥有北川五府所有王公贵族的银钱和田产,这个衙门感觉怎么比国库还要大?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燕宁将北川五府的王公贵族的财物抄入五府金铁巡查司,似乎还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毕竟,这些王公贵族的账册,就在燕宁的手中。

    证据确凿,我抄了你们的家,并无违法之举!

    “岳父大人,我并不想跟您玩弄什么心思,只是,我爹的死,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北川五府的贵族们合力要灭我镇北侯府,我这样做,不过只是自保而已。”燕宁终于还是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嗯,那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千山远听到这里,终于将目光认真的看向燕宁,同时也端起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