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得还不错的姑娘难免有些娇气,张铭已经在心里暗自开始纠结该怎么和这位舍友相处。

    不料期间这母女俩的对话却让人大跌眼镜。

    那时已临近傍晚,有关开学的所有准备事宜几乎全部完成,要离开了,走前,夏母看着已经铺好被子,躺在床上咬着苹果的夏冰,突然抬起手,“啪”地一声打在她的大腿上:“起来,小姑娘家家的站没站着的样,躺没趟着的样,别人还以为我没教好。”

    夏冰不情不愿坐直了身体,反抗:“轻点,你当拍猪呢试试手感怎么样,肉肥不肥嫩?”

    “哼,你这样的猪我看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夏母似乎意不在此,紧跟着又提醒道,“上大学自己一个人在外,不准胡来知不知道?”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顷刻间夏冰的脸变得通红,还很生气:“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

    “谁

    知道呢。”

    她母亲意有所指瞟了她一眼。

    当时,这句话让在场的其余三人听得一愣一愣,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却也帮她们大致看清了夏冰的为人。

    一个长得还算好看且性格过于大大咧咧的姑娘......

    直到最后,在这等高重的压力下,作为在场唯一一个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人,夏冰依旧守口如瓶,似乎打定主意将这个秘密继续隐藏下去,又是倒啤酒,又是剥小龙虾,做足了讨好的姿态,方雯最后一刻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不禁叹了口气,忆起大学刚入校时的事,话语中全是担忧:“无怪乎你妈当年会做出那样的提醒,我看你这人就属于胡来又不靠谱。”

    “老大,此言差矣。”张铭留着一头短发,连性格都偏男性,架在方雯肩膀上的那只手,食指做着不赞同的姿势摇了摇,“你想啊,在你还为了那么点工资加班累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人家已经成功完成了人生的进阶,直接由学生转为人母,连被资本剥削的痛苦都不需要经历了。所以目前最关键的大概还是这孩子的爸是谁,最终决定她是否要被生活剥削。”

    得,话题又绕到了上面。

    “所以,敢问夏冰小姐,您的另一半是否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和您一起养育这个孩子呢?”

    就目前夏冰的交友圈来看,张铭也能猜出对方估计也就和她一样是个快毕业的大学生,或者再年长点,也不过就是经朋友介绍,刚走出社会没几年,要不然她还能有那本事认识有钱又有势的富二代?

    在这样一座大城市,两个年轻人就算男方家是本地的,也不一定能养好一个孩子。而且照夏冰的个性,张铭合理怀疑她可能怀了孕还没来得及告诉对方,假如那男人再来一个推卸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想想就后怕,张铭捂着嘴,夸张地往后斜倾了一小弧度,直直瞪着对面的人看。

    夏冰到底没底气,迎着她的目光,中气有些不足:“做什么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