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想让相公娶个牌位所以看我碍眼而已!”

    何老太太沉下脸道:“上次说珍娘要毒死你,最后怎么样,是你自己得罪了下人。”

    “是不是看我闺女温柔体贴你就欺负人啊?真是人恩善被人欺,姐夫,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草!

    钱守业是个急脾气,指着钱渊道:“去写休书,老子懒得跟他们废话,反正这个何氏留不得。”

    钱美宜心想我娘才不怕休书。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何氏给婆婆送终,没有理由被休弃。

    钱渊一脸为难的看着父亲,很想当和事老让两边都不要吵了,真的天天吵吵的他头疼。

    钱泽一看弟弟这么不中用,提起袍子抬脚就踢在钱渊的膝盖上:“你给爹跪下,你个不孝子,你到底听不听爹的话?”

    何氏反手就来挠大伯子:“你凭什么打我相公,难道要人都跟你一样,你爹不让你去接大嫂你就不去,忘恩负义你!”

    “你敢骂我?”钱泽气得不行,但是也只是嘴上厉害,他不打女人,因此脸上吃了不少亏。

    可是他开口了,何老太太觉得他欺负女儿了,给儿子使了一个眼神。

    何应雄小时候没少欺负钱家哥俩,自觉钱泽不是他的对手,跟着妹妹把钱泽摁倒在地。

    钱谦益看老爹挨欺负,叫着钱渊:“二叔,你不帮我爹。”

    说好的打虎亲兄弟。

    钱渊心想见了鬼,我帮你爹打我自己吗?

    他不理会钱谦益,钱谦益只好不顾小辈身份自己上了。

    他一个半大的小伙子,加上钱泽纨绔,何氏和何应雄自然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何老太太心疼儿子,把媳妇推过去。

    几个人打成一团,钱守业气的将茶碗扫落在地:“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