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样也得先填饱肚子吧,”女子从腰际取下一个刺绣精美的荷包,从里面倒出十几枚铜钱,细细数过以后交给她:“这些钱你拿着,不多,可我也只拿得出这些了。我叫花钿,家就住在前面的榆柳巷。京城鱼龙混杂,人心难测,以后你要是碰上什么事儿了,可以去找我。”
孙灵陌见她衣服上缝了好几个补丁,并不是家境富裕之人,说什么也不愿意拿她的钱。拉扯间见她衣袖下赫然几条深深的鞭狠,煞是醒目,立即拉住问道:“这是怎么了?”
花钿忙把手臂抽回去,拉长袖子把伤口遮住了:“没事儿,上山砍柴被划伤的。”说着硬是把铜钱塞进她手里。
“好啊,咱家有钱是不是,用得着你在外面充大爷!”
女人尖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孙灵陌扭头去看,见来人是个怀胎有七八个月的大肚子孕妇,明明腰都快被肚子压断了,可走起路来却是健步如飞,稳稳当当,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过来,一把将孙灵陌手里的铜钱抢了去,又回身揪住花钿的耳朵,骂道:“让你去砍个柴你给我耽搁这么久,是不是在外面厮混野男人呢,皮又痒了是不是!”
孙灵陌碍着那女人肚里有孩子,不敢动手,只能跟在旁边理论:“你干什么动手打人?”
那女人尖声大喊:“我是她老子娘,想打我就打。你算老几,我们家的事儿用得着你操心啊!”
“你是她娘怎么了,你是她娘就能随便打人啊?家长殴打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神经病!我还就随便打了,怎么着?”
女人说着又朝花钿腰里狠狠拧了一把,又伸手死命拎着她的耳朵,手下用劲奇大,都快要把花钿的耳朵活活拧掉。
女人就那样一路把花钿拎回了家。孙灵陌想跟进去,可两扇木门在她面前砰得一声关掉了,差点没把她鼻子夹掉。她不放心,在周围转了转,见院子旁边长着棵很有年头的老槐树,忙三下两下爬了上去。幸亏小时候跟着周晗学了些爬树摘果子的本领,现在看来倒挺有用。
她爬到树上,探头往花钿家院子里看。花钿正在里面劈柴,看上去柔柔弱弱一个姑娘,没想到劲还挺大,一劈一个准。
大着肚子的姜银凤闲闲坐在椅子里吃杨梅,已经酸得呲牙咧嘴,可还是不停往嘴里塞。吐出来的杨梅核小心放在碗里,准备等花铁匠回来好好让他看看,以证明她肚子里真的是个男胎。抬头细细打量了花钿一会儿,发现这丫头如今出落得是越发标致了,怪不得能被王老爷惦记那么久。又想到自己即将做成的生意,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钿把柴劈完,抱着要拿去厨房做饭,又听姜银凤道:“先别忙,去试试裁缝店送来的嫁衣。你不知道,这身衣裳可花了我大价钱,以后嫁给王老爷穿金戴银的时候,别忘了娘对你的好。”
花钿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忍着惧意一字一句地道:“我早就说过我不可能嫁给他。”
姜银凤冷笑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到你说不嫁?”
“王老爷已经七十多岁了,你把我嫁过去,是想让我直接守寡吗?”
“这有什么不好,到时候你直接成管家奶奶了,他那些钱你还不可着劲花。”
“我看是你想当管家奶奶吧!”花钿的声音高了起来,脸上不再是往日的唯唯诺诺:“既然你这么爱钱,不如你去嫁好了。”
“小娼妇!”姜银凤骂着从椅子里站起来,回屋拿出一根三尺长鞭,照着花钿就是一顿毒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这些年我是对你太好了,没让你知道知道姑奶奶我是哪号人物。要不是姑奶奶我好心留着你,你早跟你那倒霉老娘见阎王去了!你不知恩图报也便罢了,还敢处处跟我作对!”
孙灵陌见她衣服上缝了好几个补丁,并不是家境富裕之人,说什么也不愿意拿她的钱。拉扯间见她衣袖下赫然几条深深的鞭狠,煞是醒目,立即拉住问道:“这是怎么了?”
花钿忙把手臂抽回去,拉长袖子把伤口遮住了:“没事儿,上山砍柴被划伤的。”说着硬是把铜钱塞进她手里。
“好啊,咱家有钱是不是,用得着你在外面充大爷!”
女人尖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孙灵陌扭头去看,见来人是个怀胎有七八个月的大肚子孕妇,明明腰都快被肚子压断了,可走起路来却是健步如飞,稳稳当当,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过来,一把将孙灵陌手里的铜钱抢了去,又回身揪住花钿的耳朵,骂道:“让你去砍个柴你给我耽搁这么久,是不是在外面厮混野男人呢,皮又痒了是不是!”
孙灵陌碍着那女人肚里有孩子,不敢动手,只能跟在旁边理论:“你干什么动手打人?”
那女人尖声大喊:“我是她老子娘,想打我就打。你算老几,我们家的事儿用得着你操心啊!”
“你是她娘怎么了,你是她娘就能随便打人啊?家长殴打未成年人是犯法的!”
“神经病!我还就随便打了,怎么着?”
女人说着又朝花钿腰里狠狠拧了一把,又伸手死命拎着她的耳朵,手下用劲奇大,都快要把花钿的耳朵活活拧掉。
女人就那样一路把花钿拎回了家。孙灵陌想跟进去,可两扇木门在她面前砰得一声关掉了,差点没把她鼻子夹掉。她不放心,在周围转了转,见院子旁边长着棵很有年头的老槐树,忙三下两下爬了上去。幸亏小时候跟着周晗学了些爬树摘果子的本领,现在看来倒挺有用。
她爬到树上,探头往花钿家院子里看。花钿正在里面劈柴,看上去柔柔弱弱一个姑娘,没想到劲还挺大,一劈一个准。
大着肚子的姜银凤闲闲坐在椅子里吃杨梅,已经酸得呲牙咧嘴,可还是不停往嘴里塞。吐出来的杨梅核小心放在碗里,准备等花铁匠回来好好让他看看,以证明她肚子里真的是个男胎。抬头细细打量了花钿一会儿,发现这丫头如今出落得是越发标致了,怪不得能被王老爷惦记那么久。又想到自己即将做成的生意,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钿把柴劈完,抱着要拿去厨房做饭,又听姜银凤道:“先别忙,去试试裁缝店送来的嫁衣。你不知道,这身衣裳可花了我大价钱,以后嫁给王老爷穿金戴银的时候,别忘了娘对你的好。”
花钿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忍着惧意一字一句地道:“我早就说过我不可能嫁给他。”
姜银凤冷笑一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到你说不嫁?”
“王老爷已经七十多岁了,你把我嫁过去,是想让我直接守寡吗?”
“这有什么不好,到时候你直接成管家奶奶了,他那些钱你还不可着劲花。”
“我看是你想当管家奶奶吧!”花钿的声音高了起来,脸上不再是往日的唯唯诺诺:“既然你这么爱钱,不如你去嫁好了。”
“小娼妇!”姜银凤骂着从椅子里站起来,回屋拿出一根三尺长鞭,照着花钿就是一顿毒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来这些年我是对你太好了,没让你知道知道姑奶奶我是哪号人物。要不是姑奶奶我好心留着你,你早跟你那倒霉老娘见阎王去了!你不知恩图报也便罢了,还敢处处跟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