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鸟子精说完之后,小猫琥珀还抬起头四处看了看,然后又独自一个人在沙发上拨拉着毛线球,脸上写满了空虚和无聊。可偏偏她又完全不屑于去和鸟子精或者莫愁掺和到一起去,病态的自尊让她怎么看都不合群。唯一能说上话的,居然只有老猫黛玉……

    而就在外面的莫愁像是如坐针毡的焦急等待着的时候,屋子里的三个老一代文艺工作者,把李果围在了中间。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果爸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复杂纠葛的无奈。

    “怎么办?”鸟爸一屁股坐在电脑凳前:“谁刺激他了?”

    巴豆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盯着还戳在李果胸口当稳定剂的身残志坚:“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有!”身残志坚兴冲冲的回答着:“就这么让我戳着他一辈子,只要我戳一天,他就这么假死一天。你们就不用烦心了。”

    正闷头抽烟的果爸,一听这话,猛的抬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紧紧盯着李果胸口上的身残志坚:“有本事,就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就是,妈的。李果是人李家一脉单传,别看人老李年轻的时候风流的很,可也就下了这么一个种,你张嘴就让人绝……绝……后……”

    鸟子爹也是越说越弱,因为果爸那跟秃鹫似的眼神从身残志坚上又盯到了他身上,虽然平时的时候鸟爸跟果爸没大没小的。但是他还是知道李如水这厮,翻脸绝对比翻书还快,特别是在涉及到李果的问题上……谁惹他,就跟惹发情期的暴躁公牛一样……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活在对儿子和爹的双重愧疚里。这都是只有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才知道的事情,而像鸟子精琥珀以及李果本人,还依然乐呵呵屁颠颠的活在一个粉红色的草长莺飞的无知世界中。

    “老李。”鸟子爹揉了揉鼻子,并顺手递给果爸一根烟:“你觉得凭我们三个,能镇的住锁妖塔么?”

    果爸摇摇头:“不知道,你敢试啊?现在不是镇不镇的住的问题,关键是怎么才能不伤着老子儿子。老子就这一个儿子。”

    “当初要封他的是你,你那时候就没想过现在?”巴豆的眼神就好像一头母豹子:“你爸到死都没闭眼,现在你儿子又随时可能出事。如果你让李家断了后,你知道后果的。”

    果爸干巴巴的笑了一声:“不就以死谢罪么,有个屁用。”

    “你们不要急嘛。本大爷不还在这么?”身残志坚的声音,缓缓从李果胸口里传了过来:“锁妖塔动不得,你儿子动不得。那就换个思路呗,把锁妖塔给放了,把你儿子的灵给解了。你看这样,你要封也封不长久了,这小子就他妈是个野生水葫芦,往哪一站就自动开始吸灵气。要是没有锁妖塔,他身上的灵气都够把东三省的所有都犁一遍了吧?”

    “放锁妖塔?”果爸冷笑一声:“放了锁妖塔,你以为是什么好事么?”

    鸟子爹也捏着下巴点着头:“放了锁妖塔,就等于重新开了蜀山的大门。蜀山现在可是羸弱期呢,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老李这辈子别想还清债了。”

    “还不止。”果爸双手埋着头:“而且你们发现没有,李果现在的样子肯定不是偶然。绝对是有谁给我的封灵术开了缺口。不然我的封灵术不可能会造成他现在这样没有怒、哀、恐、惊,这些个感情。”

    “这个我知道。”巴豆走到李果的身边,慢慢的把李果的裤管撩到了膝盖,然后指着李果膝盖以下不到五厘米处,一个若隐若现的淡淡痕迹:“看到这了么?普通人看来这可能就是天生的胎记。”

    “九重山河!”果爸的表情突然狰狞了一下,接着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居然被这老小子阴了!”

    鸟子爹看完李果身上的纹路之后,哈哈一笑:“什么剑就配什么主子,这是一点没错啊。让你封剑啊,你封啊。人闷骚,剑也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