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反应基本就是乱步先生的反应,我说的对吗?”太宰治补上后半句。

    在武装侦探社,以雪见未枝兄长自称的人是江户川乱步。

    名侦探哼了一声,走回他的座位,背对着众人坐下。

    “乱步先生的意思是?”国木田独步疑惑地看着生闷气不理人的江户川乱步。

    “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江户川乱步头也不回地说,“那个男生不会主动提起的。”

    男生制服的纽扣是完全相同的样式,谷崎润一郎和国木田独步把它盯出花也不知道纽扣的主人是谁。倘若雪见未枝预先发现纽扣,她也不会清楚是谁悄悄送来。

    一点特征都没有,送纽扣的人似乎也无意让心爱的女孩知道他的名字。

    “趁毕业单方面表明心意吗?”太宰治抛了抛小小的纽扣,“知道枝枝不会直升立海大的人也不多……我知道是谁了。”

    “谁?”国木田独步和谷崎润一郎同时追问,唯有早已看出“犯人”身份的江户川乱步和对太宰治无比了解的织田作之助淡定地移开视线。

    “不告诉你们!”太宰治笑容灿烂地说,看得他们拳头发痒,“给枝枝留点悬念嘛,不然日后碰上了多尴尬。”

    “太宰!/太宰先生!”

    雪见未枝对发生在侦探社的这场小小的风波一无所知,她正在参加立海大的毕业礼。

    立海大的校园中随处可见将制服纽扣拆下送给女生的少年们,但这场盛宴与网球部的王子们无关。

    原因无他,他们太过于受欢迎,在毕业考试那一天就被人围追堵截过一轮,正式毕业的这一天反而无纽扣可送。

    “这就是预售的原理吧。”雪见未枝看着第二颗纽扣神秘消失,只剩一根线头的仁王雅治,不解地问,“我记得你买了很多纽扣啊,怎么不给自己补一颗?”

    “你不懂,这叫傲人的智慧。”仁王雅治故作玄虚地摇了摇手指,“如果我补了,她们看到我还有,必然又要堵我一次,还不如现在清净。”

    “不愧是你。”雪见未枝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但真田君似乎保住了他的纽扣,了不起。”

    “因为他是风纪委员……”仁王雅治小声逼逼,“姑娘们怕在毕业最后一天被他抓去国旗下写检讨。”

    “你对真田君的畏惧还真是贯彻始终。”雪见未枝同情地说,“三年过去,初心不悔。”

    “才不是!”仁王雅治被她比喻得鸡皮疙瘩起一身,“我们最怕的人当然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