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云在二人对面坐下，眼珠转了一转，似乎还在回味他们方才的叙述，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时候真是这样吗？即便他的刀子正中你的脑门，你也依旧毫发无伤？”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林茂和努力地把眼睛往上抬，就好像这样做便能望见自己的脑门似的，“但是不是会有什么后遗症，我就不知道了。”
“应该不会有后遗症。”颜初云脸上的神情放松下来，微笑着举起了那卷《乾坤如意经》，“这应该只是表明，你已经修成了‘元清之气’——虽然尚处于初级阶段。”
“‘元清之气’？那是什么？”
林茂和与谷悦心几乎是一齐发问。
“那是自春秋时期便失传了的仙法。”颜初云说，“当然，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未见过它的真面目——不过今天，你却让我小小地饱了一下眼福呢。说起来，我原本只是想让你修成基本属性的‘气’，足够防御便好，可没想到你居然修成了仙法……这或许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那‘元清之气’真有那么高级吗？”林茂和略带诧异地问，“我只不过是照着《乾坤如意经》上的记述简单试了几步，我觉得也不算太难懂啊。”
“茂和，你要想想，春秋时期和现今隔了多少朝代？能无师自通读懂春秋时期的大篆，这本身就是一种稀有的能力。”颜初云说，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这话宛如一支利箭射在林茂和的心头，他抚摸着卷轴的手指变得有些抖颤，但就像是想要否定颜初云的夸奖，好证明自己其实并没有她想得那么优秀似的，林茂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可是，冥月林是师父的家，连师父也不知潜龙迷窟中有这样的宝典存在，我怎么能一来便取了它去？难道师父的功力不是要在我之上许多吗？”
“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这儿。”颜初云说，“我之前不是没有试过接近潜龙迷窟，但是它的周围覆有一层结界，我使尽各种招数也无法将其破开。所以，潜龙迷窟里到底有什么，于我而言一直是个谜。
“而今天，一切终于真相大白了。
“看样子，那里头的宝藏是在等待自己真正的主人。
“孩子，说实话，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便能从你身上感觉到一种异于常人的特质。我总觉得，你的身上沉眠着一种惊人的天赋——而它之所以一直不愿意清醒，正是因为你千方百计地想要隐藏它，甚至压制它。
“这是怎么了，孩子？有多少人一辈子欲求一种天赋而不得，而你明明拥有这般耀眼的天赋，却为什么非要将它隐藏起来，把自己扮成一个最不起眼的平庸之辈呢？”
“因为树大招风。”林茂和几乎脱口而出，但很快又为自己反驳一般的语气而感到懊悔起来，“不……或许……只是怪我自己没用。就算我真像师父说的那样，拥有那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天赋，我也总是没法好好地驾驭它——它总是为我招来各种难以预料的灾祸。”
“可这才是人要努力的原因啊。”颜初云语重心长地说道，“尤其是对于天赋异禀的人而言。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如果这棵树长在茂密的原始森林，周围有千棵万棵和它一样出众的同类，那么又有谁会注意到它的存在呢？
“而如果这棵树因为足够优秀，有幸成为众树之王，那便自会成为等同于‘神’的存在，还会有一众人等崇拜它、守护它、拥戴它，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它。这棵树若还对它的拥护者施以恩泽，作出贡献，那么即便是有人出于嫉妒想要摧毁它，也一定会有人愿意祭上自己的性命去守护，哪怕赔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林茂和似是受到了很大的触动，也很想说些什么来回应颜初云，可话才刚到嘴边，便不争气地失了音。
他一时觉得心里很乱，只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一下。
颜初云起身取水，为林茂和与谷悦心将漆杯斟满，又转向林茂和道：“不管怎样，你现在一只脚已是迈入了修习仙法的大门，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再回头了。我现在的功力暂且还能载你一程，但待修行到了一定程度，你或许得去寻找一个新的引路人了。”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林茂和努力地把眼睛往上抬，就好像这样做便能望见自己的脑门似的，“但是不是会有什么后遗症，我就不知道了。”
“应该不会有后遗症。”颜初云脸上的神情放松下来，微笑着举起了那卷《乾坤如意经》，“这应该只是表明，你已经修成了‘元清之气’——虽然尚处于初级阶段。”
“‘元清之气’？那是什么？”
林茂和与谷悦心几乎是一齐发问。
“那是自春秋时期便失传了的仙法。”颜初云说，“当然，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未见过它的真面目——不过今天，你却让我小小地饱了一下眼福呢。说起来，我原本只是想让你修成基本属性的‘气’，足够防御便好，可没想到你居然修成了仙法……这或许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那‘元清之气’真有那么高级吗？”林茂和略带诧异地问，“我只不过是照着《乾坤如意经》上的记述简单试了几步，我觉得也不算太难懂啊。”
“茂和，你要想想，春秋时期和现今隔了多少朝代？能无师自通读懂春秋时期的大篆，这本身就是一种稀有的能力。”颜初云说，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这话宛如一支利箭射在林茂和的心头，他抚摸着卷轴的手指变得有些抖颤，但就像是想要否定颜初云的夸奖，好证明自己其实并没有她想得那么优秀似的，林茂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可是，冥月林是师父的家，连师父也不知潜龙迷窟中有这样的宝典存在，我怎么能一来便取了它去？难道师父的功力不是要在我之上许多吗？”
“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这儿。”颜初云说，“我之前不是没有试过接近潜龙迷窟，但是它的周围覆有一层结界，我使尽各种招数也无法将其破开。所以，潜龙迷窟里到底有什么，于我而言一直是个谜。
“而今天，一切终于真相大白了。
“看样子，那里头的宝藏是在等待自己真正的主人。
“孩子，说实话，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便能从你身上感觉到一种异于常人的特质。我总觉得，你的身上沉眠着一种惊人的天赋——而它之所以一直不愿意清醒，正是因为你千方百计地想要隐藏它，甚至压制它。
“这是怎么了，孩子？有多少人一辈子欲求一种天赋而不得，而你明明拥有这般耀眼的天赋，却为什么非要将它隐藏起来，把自己扮成一个最不起眼的平庸之辈呢？”
“因为树大招风。”林茂和几乎脱口而出，但很快又为自己反驳一般的语气而感到懊悔起来，“不……或许……只是怪我自己没用。就算我真像师父说的那样，拥有那种常人无法企及的天赋，我也总是没法好好地驾驭它——它总是为我招来各种难以预料的灾祸。”
“可这才是人要努力的原因啊。”颜初云语重心长地说道，“尤其是对于天赋异禀的人而言。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如果这棵树长在茂密的原始森林，周围有千棵万棵和它一样出众的同类，那么又有谁会注意到它的存在呢？
“而如果这棵树因为足够优秀，有幸成为众树之王，那便自会成为等同于‘神’的存在，还会有一众人等崇拜它、守护它、拥戴它，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它。这棵树若还对它的拥护者施以恩泽，作出贡献，那么即便是有人出于嫉妒想要摧毁它，也一定会有人愿意祭上自己的性命去守护，哪怕赔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林茂和似是受到了很大的触动，也很想说些什么来回应颜初云，可话才刚到嘴边，便不争气地失了音。
他一时觉得心里很乱，只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一下。
颜初云起身取水，为林茂和与谷悦心将漆杯斟满，又转向林茂和道：“不管怎样，你现在一只脚已是迈入了修习仙法的大门，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再回头了。我现在的功力暂且还能载你一程，但待修行到了一定程度，你或许得去寻找一个新的引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