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埸战斗,虽然兵力不多,时间不长,但双方都是事先精心布阵,过程却出人意料,结束后又都百思不解。不单是日本人打的个云山雾罩,不明就里,打了半天,对手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反埋伏战术也被识破,皇军不但没有沾到什么便宜,还让人给被打的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就是李子同他们也打的个稀里糊凃。躲在沟里的敌人是诱弭,自己差点让鬼子给包抄了,幸亏有高人暗中帮忙,先是开枪示警,后又一枪就撂倒了鬼子的机枪手,对鬼子造成夹击之势,要不然是什么结局还很难说。

    这一天,赵如月从太平镇回来。

    小小的院落时热闹了起来。子同看到大家全身全须的又相聚在一起,心里十分高兴,他站起来说:“大伙都坐下,先请月如说一下太平据点里的情况。”

    “鬼子军官伤的不轻,上城里治伤去了。”

    大伙一阵兴奋。

    “这次战斗,打死了鬼子二人打伤了三人。乡亲们现在都在议论这件事,有的说是八路打的,有的说是八王岭土匪打的,还有的说是国民党游击挺进队打的,听据点里的人说,連鬼子也闹不清是誰打的。”月如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昨天据点新来了十来个伪军,全部由那个叫罗东山的队长指挥。那个罗东山是关外口音,怎么到了咱这地界,不太清楚,只是他自己说,先去投了八王岭,结果人家不收才投了伪军。感觉这个人比较讲义气,每次到酒庄喝酒都会打些酒回去给他那些弟兄。子同哥,你说是谁在帮了咱们。”

    “我先把这次战斗总结一下。”李子同简明通俗的把这次战斗的全过程向赵月如说了一遍。“如果不是地形熟加上有人在暗中帮忙,今天你见到我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啊,是这样啊?”赵如月听完介绍,吓了一大跳。“鬼子真狡猾。”

    “这事怪我没做好侦察。”田水一脸诚恳检讨的说:“没想到敌人分二批出据点,前面出来的是引诱我们上当,没想到后面还有一批,后面那批才是要打我们的埋伏的鬼子。”

    “这事怨不的你们,主要是我考虑不周。”子同挥了一下手。“但是我们大家都要吸取这次教训,记牢这件事。不可能每次都有人帮咱们。”

    “这次帮咱的这个人,同上次打死鬼子军官的是不是不一个人。”

    “我感觉是同一个人。”

    “会是八王岭上的人吗?”田水问道。

    “应该不是。”大宝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匕手。“八王岭的人是土匪,他们虽然也抢日本人的,但咱们这种只打鬼子没什么好处一事,他们一般是不会干,加上他们也不可能成天围着咱们转。我感觉这人就在咱们身边不远处,暗地里护着咱们,咱们的行动他都知道,好在他是向着咱们,要不早就让人给灭了。”

    “大宝说的对。我也让有财叔和乡亲留心打探,我们大家也都留意一下。不过只要是在咱这地界上打鬼子的,终有一天会见面的。”子同站起来,挥着手说:“不管如何,太平据点的鬼子这次吃了亏。”

    “现在警备团和鬼子也在到处查是誰干的?对了,听说何家村的大财主何雨之家里的一个奶妈不知什么原因跳了井。乡里一直传说何家大院里那井,好几百年了,说是何家风水命脉,那奶妈家跳井后,何家老财大发脾气。奶妈家是后弯村,何雨之儿子是警备团长,就是人们背地里叫的那个何怪。说是她家的人勾结八路打的据点,带着鬼子打死了她全家,連那个才五个月的孩子都没放过,还在村里开了大会,实行什么連坐法,说誰抗日就灭誰家。”

    “什么?何家那个奶妈跳井了?”大宝一下子站走来。

    “是啊。”

    “是后弯村的?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