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变故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了,唐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温景裕又揽住了她的纤腰,轻轻捏了一把。

    “姐姐喂朕那么辛苦,这次换朕喂你。”他唇边掬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手持酒盅,仰头将酒喝下。

    眼见事态不妙,唐蓉惶然摇头,“不,我不喜欢饮酒。”

    温景裕压根不听,“啪”一声打开乌骨扇,精美的扇面正巧遮住了两人姣好的容颜。他俯身靠近,将酒一点一点渡进她口中。

    辛辣入腹,后味带着些许甘甜,唐蓉尽数饮下,然而温景裕并没有放过她,将她吻得头脑嗡鸣,最后又咬住她的唇瓣泄愤。

    “唔……”唐蓉闷哼一声,抿紧吃痛的嘴唇,心里不免有些委屈。

    两人额头相抵,温景裕面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忿忿道:“姐姐,十个数之内跟朕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烦死人了。”

    说完,他坐直身,收起乌骨扇,一下一下轻敲桌案,配着那含酸带怨的小眼神,像是阎王在世,催命夺魄一把好手。

    唐蓉只觉心神俱疲,不用他说,她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怅然叹气,看向对面搂抱在一起的年轻男女,恹恹道:“燕燕,我头有点疼,先走了,你们玩吧。”

    “诶,怎么突然头疼了?”上官燕松开怀里的沈晔,勉强撑起一丝神智,“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顺路送姐姐回去。”温景裕站起来,对唐蓉伸出手,“姐姐,走吧?”

    唐蓉怔了怔,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掌心,借力起身。

    好在温景裕并没有过多流连,只是轻盈一握就松开了她的手。

    她整顿裙襕,随后与上官二人告辞,跟着他离开了雅间。

    夜已渐深,天顺楼里依然亮如白昼。唐蓉始终与温景裕保持着几步的距离,睨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一阵阵发怵,不知一会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温景裕将唐蓉送上马车,自己却没跟上,轻声叮嘱道:“姐姐先在这里等一下,朕有东西忘记取了,很快就回。”

    说罢,他带着两个金吾卫折返天顺楼。

    温景裕对二人交待几句,兀自寻了一个空间等待,很快如柳就被押解入内。

    外面依旧丝竹悦耳,这间屋内却如同地狱一般,空气里充斥浓郁的血.腥味。如柳由两名金吾卫压着,两只手被迫在圆桌上摊平,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的刀痕,殷殷往外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