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娑娜聊天是阿方索每天的必修课,可惜只能他说,娑娜听,老是一个人的声音也挺没劲的,於是後来更多的时间,还是只能和娑娜交流琴瑟之音。

    一曲yAn春白雪,让娑娜听得如痴如醉;一曲十面埋伏,则是让娑娜听得心cHa0澎湃;

    坦白说,她知道阿方索会一些琴理,毕竟光听也听自己弹了好几年了,但她从没有和阿方索正经交流过音乐理论。

    而且除了那天对抗诺克萨斯时的那首十面埋伏外,她也从来没听阿方索弹过琴,以为阿方索除了那首十面埋伏意外,只是会一些普通的曲子而已,可真是没想到啊。

    他弹奏的这些,以娑娜对音乐的博识,居然连一首都没听到过。

    甚至别说歌曲本身了,连这种曲风,都不是娑娜所了解的任何一种,但偏偏又很好听,还相当多变,显然是阿方索自己的原创。

    他的音乐才能,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娑娜还在感慨着的时候,阿方索一时兴起,又弹起了一曲雨碎江南。

    耳边响着的是淡淡的琴音,虽然只是纯净的音乐,没有歌词,但那种在江南水乡的落雨之夜中,一种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却是相当JiNg准的表达了出来。

    音乐都是共通的,不同的人或许有不同的理解,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都能感受到同样的情绪。

    娑娜的JiNg神开始渐渐被琴音真正x1引和带入,她有些出神的透过窗户,看向外面那宁静的湖泊。

    她的记忆异乎常人,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在二十六年前,艾欧尼亚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那位额头上有着一轮明亮弯月的nV人,把襁褓中的她,连同那张相伴一生的‘靉华’,放在了艾欧尼亚孤儿院的门口。

    那个nV人应该是她的母亲,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复杂的神sE,这让娑娜始终认为自己被遗弃并不是母亲原本的意愿。

    她在艾欧尼亚的孤儿院呆了不短的时间,直到她为受邀去艾欧尼亚参加活动的米迪尔nV士在现场表演了一段节目,才被米迪尔nV士收养,带到了德玛西亚来。

    从皇家学院毕业後,她曾回去过一次,不图别的,只是想看看曾经孤儿院的那些夥伴们。

    恰好到达那天也是倾盆大雨,可当她走到熟悉的孤儿院门口时,看到的却是满院的萧条和破落……很久後她才了解到,原来孤儿院因为没有资金,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停办了。

    那一夜的雨,物是人非,对雨夜,没有谁b娑娜的感触更多了。

    阿方索很快就发现她已经红了眼圈,於是没再继续往下弹,而是停了下来,毕竟把病人弄得哭哭啼啼的可不算是什麽好事儿。

    而娑娜在沉默了片刻後,第一次找卡特琳娜要来了笔和纸,在上面写到:“教我这首曲子好吗?”

    “没问题啊。”阿方索笑着说,可紧跟着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鬼使神差的试探着补了一句:“不过,你得先叫一声阿方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