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政委的话一出口,郎博浜顿时觉得无趣!无论她想干什么,都觉得有人从中掣肘,怎么都不顺心!虽然说,无论如何,这事情他还是要做的,但是,不顺心就是不顺心,总是被人家掣肘,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啊!

    好在,这一次,地方干部却没有向着政委说话,季传平说道:“洪政委,有些事情,可以忍,有些事情,他就不能忍!对于这种时时刻刻都在叛变边缘的二鬼子,咱们能姑息吗?咱们姑息了他,那就是对自己的百姓不负责任啊!而且,这个县长,他明显是我们现在想要拿下这个县的巨大阻碍!这种人,你留着他,就是给咱们自己找麻烦!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太软弱!”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郎博浜得到了支持,高兴得不得了,他连忙对洪政委说:“你看看,人家地方的同志,在这方面多有觉悟啊!人家也是从事政治工作的,你也是从事政治工作的,但是,这一方面,你啊,还是得好好的跟人家学一学!那着事情可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选拔人手,直接拿下他狗日的阿里超!我倒是要看看,这群杂碎有什么能耐的!能不能抵得住咱们八路军的三板斧!”

    “我不是这个意思!”洪政委解释道,“季书记,你该是知道的,涉及到国民党的问题,是重要的政治问题!这不是我们可以私自就作出决定的!必须要向上级领导请示。不然的话,如果一旦出现问题,我们绝负责不起!”

    郎博浜觉得烦,就连季传平都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他试图解释道:“洪政委,这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两党之间的矛盾,而是切切实实的一场关于剿平han'j-ia:n的战役!”

    洪政委摇头,“不行,起码在那个县长还没有真正叛变之前,我们不能擅自行动!当然,我也不是说,就不完成任务,不行动了。而是说,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先向上汇报!然后才能决定如何行动。”

    “我不同意!”郎博浜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不需要请示!”

    洪政委点点头,“那好,你去执行,我来请示。”

    “你……”郎博浜对于洪政委这个喜欢打小报告的家伙实在是无语得很!他愤愤地一砸桌子,连季传平都看愣了。

    不过,说到底,他们地方工作者在这三件事情上不需要太锄头的,所以,他就仅仅是考虑到了对自己现在完成任务最有力的条件,至于会引发的后果,那根本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就算是出了事儿,何远总不会越过翁钦塬,直接了收拾他吧?所以,他不在乎,也不怕。

    但是,话说回来,那个距离han'j-ia:n只有一步之遥的家伙,留着真是没什么好处,竟是坏处!就算是呈报给上级首长,首长难道能说,就把这人留着吗?不能啊!

    所以,上报与否,根本就没有太大的用处。如果非说有用,那也仅仅是给首长通个气儿,事前、事后,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倒是觉得,先斩后奏,会好一点儿。

    但洪政委的想法却又太过于固执,明显摆出一副,你要是不同意我的话,那就试试看的态度,反正我不会让你舒服!

    就真么一个态度,让郎博浜没办法了。他的政委平时好说话,一点固执起来,那真是神挡杀神。再加上,他这边儿本来就是戴罪之身,让司令员知道他这么点儿事情都办不好,那还了得了?他十八团真是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得了。

    最终,还是一个电话打到了司令部,何远去十七团观摩武工队训练了,参谋长去十九团检查工作。机关只有政委孙鹤峰在,彼时也正和翁钦塬谈论关于那两个县的问题。

    接起电话,就听到郎博浜粗犷的声音,“首长,我是第十八团郎博浜!”

    孙鹤峰皱了皱眉,“哦,郎团长啊?有什么事儿吗?”

    “政委?”郎博浜愣了一下,看了看洪政委,皱眉问道:“孙政委,我找首长,首长在吗?”

    孙鹤峰说:“首长不在,去十七团团部了,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