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藤被保镖抬着在会所服务人员的簇拥下送医院去了。

    地上打斗留下的血迹也很快被保洁迅速清理,不过几分钟走廊里就恢复如初,围观的看客指指点点散去,小声嘀咕着,没人敢大声议论。

    “姓江的还算个男人。”向来刻薄的元程谨夸人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傲慢,别说,刚才江柏洲揍人的样子还真特么有点帅。

    “元总和江先生你们放心,今天的事儿我们保证不会有任何影像流出去。”值班经理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这点替人善后的觉悟还是有的。尤其是江柏洲,要是有什么负面新闻传出去,估计能掀翻娱乐圈半边天。

    “那麻烦了,回头有空请你吃饭。”

    元程景侧脸跟人客套寒暄,眼看着江柏洲腾手三两下将沾了血渍的风衣脱掉,直接一把掷在地上,比脏兮兮的抹布还丢得痛快。

    “你来这儿干什么?”

    心脏跌宕起伏,敛了暴躁的江柏洲有大把脾气要发,可脱口而出的质问无故绵软又底气不足,说是责备,不如说是带着心疼的关怀。

    元颂彻底清醒了,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看着活生生的可爱少年,江柏洲的满身戾气慢慢消失殆尽,心尖化成春水,抬手揉了揉元颂的头发,顺势将人带到身边。

    “大哥,二哥,小颂今天我先带回去了,改天再登门拜访正式道歉!”在他看来,元颂是因他被算计的,还连累元家人跟着担惊受怕,实在应该请罪。

    元程景看他半晌未置可否,继而将目光投向被江柏洲牵着手的元颂身上,只瞅了一眼,就忍不住轻轻撇了撇嘴,转身用眼神示意二弟他们可以走了。

    “他以为自己是谁,人说带走就带走,口气还不小!”

    兄弟俩走在前面,后面磨磨蹭蹭的俩人跟他们拉开距离,元程谨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对上江柏洲更有将阴阳怪气发挥到极致的苗头。

    “就凭你弟弟是花痴。”

    刚下班就跟着折腾,元程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心情也同样不美丽。敢拿元家的人开玩笑,陆藤估计是活腻歪了。

    “我看陆家的香火八成要断,咱们不给他添把火显得心不诚啊!”陆家当年跟江家斗的两败俱伤,那是江家家风淳善正直,敢在元家头上动土,就等于在给自己挖坟墓。

    元程景累了一天,善后的事转身交给助理,随即回家休息了。

    元程谨年轻,有的是精力和心思,连夜手写整治陆家的策划方案,这些年来对家树敌颇多,大有振臂一挥,就能歼灭敌营的天时地利与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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