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敲门的声音有特殊的节奏,而看师父的面相好像很紧张。

    这样敲了大概一分钟,终于有了动静,从房间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抬头一看,是一个貌似年轻的姑娘给开的门。

    可是不知道为啥,我的心没征兆的就狂跳了几下,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这姑娘除了脸色苍白点儿,并没有什么其它不对的地方啊,我为啥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不舒服的感觉,我说不上来原因。

    师父好像看出来了我所想,只是小声的吩咐了一句:“什么也别多说,什么也别多问,跟我进去。”

    我点了点头,沉默的站在师父背后,而那姑娘开了门,冲我师父点了点头,就进去了。

    房间的灯光很灰暗,在这个电灯已经普及的年代,我很难想象有人还坚持用油灯的,让房间那么的昏暗。

    师父不说话,好像很熟门熟路似的,直接上了二楼,这房间的气息让我有些压抑,我也没多说话,跟着师父上了二楼。

    在二楼最角落的那个房间,师父推门进去了,我赶紧的跟在师父的背后也进了那个房间。

    房间一如既往的昏暗,摆设却显得很拥挤,一张大桌子,是很古旧的那种大书桌,墙的四周却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放着很多杂物的样子,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我也看不太清楚。

    房间里,没有那个姑娘,我只是凭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了一个很瘦很瘦的老头儿,由于灯光太灰暗,那老头儿什么样子,我却看不清楚。

    见我们进来,那老头儿先是拉风箱一般的咳嗽了好几声儿,才说到:“老姜,怕是有好几年没见你了,这么这会儿想起来了,呵呵呵....”

    这声音几乎是我听过的最难听的声音,每一个字儿都像是声嘶力竭才能说出来的似的,而且非常的嘶哑,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来,坐下说。”那老头儿又说了一句。

    这一句让我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但我不敢造次,因为书桌前只有一张椅子,师父坐下了,我就站在他背后。

    “不是好几年,是14年半了吧,我没来找你了,你还活着,不容易啊。”师父坐下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悄悄的打量了一眼那个老头儿,非常理解师父为什么会说他还活着这句话,这老头儿真的很老,一张脸跟晒干的橘子皮似的,头发也没几根,瘦的皮包骨头,老到有些吓人了。

    “咳咳咳..我不活着能怎么办?我那可怜的女儿,谁照顾啊?”那老头儿又是一阵儿咳嗽。

    师父沉默了很久,这才说到:“这次是来找你买符纸的,我要好货色。”

    “那规矩你也知道?”老头儿的精神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忽然就坐直了,也不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