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尸是要...”胡雪漫在一旁问到。

    “烧了,但是好好埋了吧,超度就不要了,反而增加它的业,搞不好能投个人胎的,都因为这个不能投了。”姜老头儿如是吩咐到。

    这时,慧觉酸溜溜在旁边说到:“哎哟喂,好威风咧,额咋就瞅不见额们佛门的人腻(呢)?倒霉的很!这支里面竟然没额们佛门的人,要不能让你一个人逞微风?”

    姜老头儿斜了一眼慧觉,竟然用陕西话骂了一句:“瓜p!”

    慧觉就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二话不说,站起来一脚就把蹲地上的姜老头儿给踹了个狗吃屎,骂到:“老虎不发威,你当额是病猫。”

    我无奈的一拍额头,转身就很‘仔细’的去欣赏花草了。

    然后院子里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那进来的十几个人全部头也不回,一窝蜂的跑牛栏那边去了。

    酥肉在那儿傻愣愣的笑到:“姜爷,慧爷,你们真好玩啊。”

    “削胖子,你懂啥?削习去!不去信不信额揍你?”

    “小胖文儿(胖娃儿),你皮子痒了啊?”

    我‘欣赏’着花草一路走过,心里笑了个半死,酥肉,你不是挺机灵吗?你娃儿也有今天?

    这个夜,分外的黑沉,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连仅剩下的那轮弯月,也时不时的被云遮住。

    院子里,只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随着冰冷的北风一吹,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院子门前,立了一张法坛,纸人纸马的脸在油灯的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些说不明,让人内心毛毛的意味,偶尔法坛黄色的布幔被风吹起,总让人感觉虫子要出来了一样。

    院子里静悄悄,黑沉沉的,就我一人独坐在院子的中间,屁股下面是冰凉的板凳,我已经坐了半个小时,却总是坐不热,因为我自己都浑身冰凉。

    在我的面前,有一碟诡异的,呈红色的液体,一根白色的,类似于蜡烛的东西,就立在液体里焚烧,发出一股子类似于人在剧烈运动后,汗水混杂着皮肤下血气流动的特殊味道,有些热,有些腥骚。

    而我周围,密密麻麻的画着复杂的阵纹,几颗闪耀着幽光的黑白石子儿看似随意的摆放在阵纹的几个点儿上。

    抬头望着一眼,就挂在我头顶的,还在吱呀作响的油灯,我在心里第一千次的骂着我的便宜师父。

    “让三娃儿去引吧,他出生灵性就重,差点阳不关阴,这些年我给他补起来了,你们的阳身谁能有他的血气旺?明白吗?只有血气旺,才能锁住他的三魂七魄,那才不会因为灵觉四溢,而导致他最后魂魄虚弱而散去,也不会再出现小时候那种关不住魂魄的情况。”这就是姜老头儿给大家下的命令,今天晚上要引出那条饿鬼虫,我t就是引子,引那狡猾的饿鬼虫出现的引子。

    他生怕别人不信服,把我小时候那点儿事都给抖出来了,就差点没说,我小时候魂魄随时会飞出身体,所以引得百鬼缠身,想着占我阳身,是他英明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