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秘密?我直觉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了,所以屏住呼吸,越发的不敢打断卫军叔的诉说。

    “我的复活是因为真正的神已经降临,将我从地狱拉了出来!也是经历过,我才知道真正的神是什么,我也才知道我们信奉它,是发自内心的信奉,所以我们要祭献它!真正的神是不会白白的接受祭献的,它会给你们想不到的回馈。尽管现在你们是不相信的,那我欢迎你们先来证明我是不是魏东来。”

    那一夜,魏东来根本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说出了一番让人震惊不已的话语,带出了他的目的。

    他原来是要人们去信奉一个未知的神,然后许诺了莫名的,没有说清楚的好处。

    “那接下来呢?人们相信吗?”我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随着卫军叔的诉说,我仿佛看见了一个神秘的未知的存在,对这个小镇的阴谋正式的拉开了序幕而小镇中的人们被网罗在其中,大网已经开始收网。

    “你觉得呢?这么无稽的事情,又是在大家都信奉科学的社会大前提下,谁会一来就深信不疑?”卫军叔反问了我一句,但接着他出了几秒钟的神,又说到:“可是大家的内心却很动摇啊,因为,你知道的,一个死去的人又活生生的站在人们面前,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震撼的?”

    人心是多疑的,但往往由于某种人灵魂里的‘劣根性’,很多人一旦相信了某一件事情,就会变成这件事情最忠实的‘拥趸者’,就算最后这件事情诸多疑点,就快要被证实是一个谎言,但这些人也会自觉的去维护,因为很多人一旦付出了某种心情,就不肯去承认自己‘输’了,也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错误。

    镇子上的情况大致就是如此。

    刘卫军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的情景,人们争先恐后的向魏东来提问,问题尖锐异常,那感觉就像是卯着劲儿的要去证实眼前人不是魏东来,可是又很怕证实了眼前人不是魏东来。

    但魏东来的表现却是‘完美’的,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刘卫军也相信这个道理,就算这个世间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但也不可能有两份一模一样的记忆,如果是这样,那根本就只有一个可能,不存在两个人的,只能是那个人本人。

    那一夜,站在屋顶意气风发的,就是魏东来本人。

    证实了这一切的人们沉默了,而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原本就不是一个大镇子,随着消息的流传,几乎镇子上所有的人都出现了,包括木材调运处的人,包括镇政府的人以至于后来,魏东来不得不用一个喇叭来应答着所有。

    “快上万人吧?全部挤在一团!消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流传着,你知道吗?那种场景怕是很多地方,发生了极大的事件也不能复制的。”卫军叔回忆着那一夜的场景。

    而我的心却在颤抖,快上万人了?而我观察现在这个镇子,最多也就一两千人吧?人呢?不可能是全部离开了镇子,既然阴谋已经展开,离开镇子哪有那么容易?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吞噬着一条条无辜的性命。

    “我能想象。那一天几乎是镇子上的所有人了吧?都被魏东来宣传了所谓的神吧?”尽管内心颤抖不已,可是我还是想继续的听下去。

    “是的,就是这样!魏东来告诉镇子上的所有人,神给人最大的恩赐,其实就是生命,活着才是一切的基础!如果想像他那样从死亡中走出来,就必须信奉他说的神!越是虔诚的信奉,得到的就越多,那得到的是什么,就是寿命,越来越多的寿命,直至永生!”卫军叔说这一段话的时候是平静的。

    可是我却感觉到头皮发麻,生命吗?岁月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抵挡的诱惑,如果一个人有了无尽的岁月,那我简直可以想象那可怕的场景,因为岁月的无尽,传承也就没有了意义,甚至很多人会以为子女也没有了意义,有什么能大过自己活着?是的,这想法很丑陋,很是很多人要直面自己的话,会颤抖的发现自己真的就会这样想。

    用最大的诱惑,引诱出人性深处最大的丑陋,接着就是疯狂的信奉!那在这个镇子上是有多少孩子被送往那个所谓的圣村?

    我抿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得需要多坚强的意志才能抵挡这种诱惑?得需要多真挚多深厚的情感才能让人保持理智,不堕落为疯狂?

    “是不是联想到了昨晚他们那疯狂的祭祀?”卫军叔这样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