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我在内心沉吟了一声,这个怪物是蛊雕?记载在《山海经》上的一种妖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雪山一脉的地下洞穴中,不,应该是地下牢笼中?

    而雪山一脉与世无争的样子,为什么会有这么逆天的一个地下牢笼存在?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我陷入了这种思考中,而所有的细枝末节统统的给我忽略了,就如我为什么忽然就知道这个怪物是蛊雕?虽然小时候看过山海经,但那个时候条件有限,图文粗糙,很难与现实的形象联系起来,我是怎么知道的?

    另外,我如何就那么肯定的判断这里是一个禁锢的牢笼,根据是什么?在和傻虎的合魂解散以后,我立即做出的这样的反应,说出的这样的话语,又是为什么?

    这些细枝末节真的就统统被我忽略了只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过自然,或许是我自己以为的自然,总之一个想法在心中的成型,你又怎么扑捉的到痕迹?那不像是一个‘命令’型的意念那般和你本身灵魂深处的想法会有违背,那么明显。

    我还是不能联想到什么,尽管我是有怀疑但有时候,现实中的安稳又很快让人能把怀疑给压下去,那种意念的博弈也是如此,就像小时候我内心深处想玩,但那种命令式的意念却会让我不得不好好的修习,完成师父布置的任务。

    所以我思考的只是雪山一脉的这些迷,但又觉得无关本次的事件,我好像也不用知道的那么详细分明眼前的事情才是最要紧的,于是乎,我在围绕着蛊雕走了十几步以后,忽然就开口了,说到:“我看还是你退去吧我要在这里闯地下秘穴,注定我们会相遇,不是吗?你若杀我如此轻松,又何必急在一时出手?”

    说完这话,我感觉到了整个洞穴中的气氛忽然就像一股沉重的低气压,瞬间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但是我右手轻轻的掐了一个手诀,这个手诀的作用就是凝聚自己的意志,集中自己的灵魂力,简单说是一个简单的准备式手诀,用来提升一个人精气神的。

    在这个时候,用来抗压是非常不错的。

    在以前,我也遇见过压力极大的时候,但我从来都是自己心理调节从没有想过利用术法来缓解压力这种事情,在我的认知里,术法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

    而如今,自然而然的运用术法在每一个细节中,好像就成为了我生活中最自然的习惯,我却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甚至,我觉得那些我自己做出的玄而又玄的手诀,是因为道童子留给我的记忆变得清晰了。

    不得不说,这样用手诀来帮助抵抗压力的方法是十分有效的,至少我受到的影响一下子就陡然变轻了,从表面上甚至看不出来受了什么影响,我自然不会让这个神秘的存在继续愤怒下去,继续自顾自的开口说到:“总是极有分寸的,不是吗?灵魂力这种东西虽然损失了不少,但灵魂的核心没有被破坏那就是说,还是有无限可能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是不是?你最在乎的,忍不住付出代价都要出手阻止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我不要让这个唔,蛊雕,灰飞烟灭。”

    “你倒是聪明。”我说完这番话以后,那个意念终于再次的出声了,感觉上很不友好,但是至少没有那么愤怒了。

    “也不是聪明吧?只是直觉,我到底没有破坏你的底线,你也不用与我计较。所以,我说,我看你还是退去吧。”我又淡淡的开口了,毕竟此间事已了,我需要一些时间休整,而不是继续的碰撞。

    在一个别人都认为是必死的局中,我除了稳扎稳打的走下去,没有别的办法。而这个稳扎稳打的意思就是我不允许出现任何不确定的意外而这道神秘的力量就是。

    我的所有淡定都是在赌博虽然陈承一活了那么几十年,从来没有那么精妙的计算过什么,如今却是信手拈来,也算天分?

    “你把蛊雕伤成这个样子,就准备让我退去?就算灵魂核心没有被破坏,但独阳不生,孤阴不长没有肉身,它的灵魂力又如何的恢复?吞噬吗?或许你愿意让它吞噬了?”说到这里,这个带着洪荒气息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分,变得有些恐怖起来。

    一下子整个秘穴中压力又陡然增大了,我丝毫不怀疑,这个声音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有这个打算。

    而且,他是真的有能力让我去死,然后给蛊雕吞噬吧?只是看,蛊雕值不值得他这样做?而到底为什么,他又要执意的保住这个蛊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