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就打给严文渊。

    电话响了很久,严文渊才接。

    “文渊,”严怿问,“你在哪?”

    严文渊没想到严怿会查岗,他正躺在秦牧洋床上,没法说实话,只好含糊地回答:“在外面。”

    “不管你在哪,”严怿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却隐含怒气,“现在,回老宅见我。”

    “现在?”严文渊太了解严怿了,能这个时间找他回老宅,必定的已经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生气?

    严文渊不明就里,却还是听话地答应了:“好。”

    挂了电话,严文渊穿衣服,秦牧洋坐起来,围着被子问:“要走了?”

    严文渊看都没看秦牧洋,“嗯”了一声,边往外走边说:“改天再来看你。”

    “好的。”秦牧洋看着严文渊消失,听见了关门声后,还呆坐了一会儿,才重新躺下。

    老宅灯火通明,严文渊刚进去,就被严怿的下属引去了祠堂。

    严家家风老派,到现在还保留着祖宗祠堂。

    严文渊讨厌这地方,从小只要犯错,他爸就罚他跪祠堂。祠堂里的空气都是腐朽的,散发着陈旧的霉味。

    推开门,他看到严怿站在里面,正在给祖宗排位上香。

    大门在身后关上,严怿还穿着衬衫西裤,在夜深人静中,显得挺拔却诡异。

    “跪下。”严怿背对着严文渊,只说了两个字。

    严文渊仰望严怿太久了,久到他满心以下犯上的想法,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听话。哪怕怀着对祠堂的排斥和厌恶,还是忍着恶心,跪到祖宗排位面前。

    “文渊,在岛上你答应过我,好好过日子,不再做有损家族颜面的事。”严怿直言道,“是不是?”

    严文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