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根本没心力去想事情是不是真如杭影说的那样,她趴下去问灵意:“灵意,你怎么样?摔疼没有?”

    “我没事。”灵意在下面安慰着她,声音却有些不对劲。

    白桃捂着嘴,整个脸皱成一团,她却不敢哭出来,生怕灵意担心她。

    所幸,那地方并不深,灵意很快被拉上来,虽说没什么大碍,但身上多了些小伤。

    “满意了吧?”杭影狠狠瞪着小宛,不肯让她靠近灵意。

    偏偏灵意自己也没有开口说话,白桃半张着嘴,嘴里干涩无比。她虽单纯,可她不傻。

    她了解灵意和小宛,从前若有人这样对小宛,灵意一定会出言相帮,眼下她却不闻不问,任由杭影为难小宛。

    虽万般抗拒,但白桃不得不相信,这二人是真有了矛盾。

    灵意被杭影扶着走了,白桃担心她可又放不下小宛,便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快过去找她吧,不用管我。”小宛替她擦着脸上的泥土轻声说道:“好好儿照顾她。”

    她语气平淡,白桃憋了许久的情绪骤然迸发,信任在不安还猜疑中开始崩塌,她终于意识到,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可你呢?你怎么办?你身上还有伤。”白桃哭着小心翼翼地摸小宛手上的伤疤:“这些什么时候才能好?”

    “有颜枝扶着我,我不会有事,只是慢一些。”

    小宛催促着,亲手将白桃推着往前走,白桃泪眼婆娑,不住地回头,最终还是边哭便走了。

    “小宛姐姐……”颜枝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所有堵在嗓子眼儿的话都化为一声轻叹。

    “果真不是自己的,强求不得。”

    小宛还盯着白桃离开的方向,白桃对她好,她心里清楚,可……树上忽然飘落一片叶子,正巧落到她手上。

    小宛低头看着叶子,沿着脉络将叶子撕碎,缓缓道:“本来小姐身边就只有她二人,我是外人。”

    “是她们对我太好了,让我误以为大家都一样,眼下也该醒了。”

    她说完便将碎掉的叶子扔掉,和颜枝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