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沈云悠翻来覆去地看吴听音的纸条,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就这东西,犯得着偷出来?”池季远将纸条拿起来,方才沈云悠让他去拿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多重要的东西,没想到上面就只写着让吴听音去江家。

    “这倒不像小厮写的。”就算那叫伍舟的小厮认字儿,大抵也不会写得这样文绉绉,他将纸条往桌上一拍:“八成真是江家公子。”

    沈云悠点头认同,随即起身开口:“灵意,陪我去一趟霍府吧。”说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你这病怎么总也不见好?”池季远有些奇怪,沈云悠心虚地往外走,并不打算回答,却被他一把拉住。

    池季远上下打量着她,沈云悠则躲开他的目光,半晌后他问:“你不会没喝药吧?”

    幸好他只想到了这里,沈云悠可有底气多了,她仰头回答:“当然喝了,你若不信,大可每日盯着我,看我有没有喝!”

    她说完便带着灵意走了,池季远摸了摸下巴,这样说来,是二婶的医术不行?

    沈云悠本想让霍羽柔带自己见一见江夏月,没想到还没踏进院子,便有骂声传来。

    “我知道她失了夫君时,本还有些同情,可表姐,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也难怪上京之中提起她总是没好话。”

    江夏月的声音有些尖锐,想来是被吴听玉那副样子给惊住了。她虽任性,可毕竟是姑娘家,怎么也不可能像吴听玉一样,将那种事拿到面儿上来说。

    “到底是她亲妹妹,吴大小姐也许只是急了些。”霍羽柔声音温柔,她没有见到那一幕,都是听江夏月说起才知道。

    她虽也觉得吴听玉做得不妥,可又想到她是为了吴听音,也不愿过分苛责。名声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她清楚,想必吴听玉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妹妹毁掉一生。

    “表姐怎么还帮着她说话?”江夏月有些不满,她撅了撅嘴坐下来,小声道:“胳膊肘往外拐。”

    话音刚落,她便注意到了走过来的沈云悠,立刻问:“云悠姐姐,我方才瞧见你了,你也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了吧?我同表姐说,她还不信。”

    沈云悠同霍羽柔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笑着回答:“确实不应该,可这事儿太复杂,咱们还是不要议论为好。”

    “她敢说,难道还怕我们议论了?”江夏月并不愿意就此放过吴听玉,她扫了二人一眼,又问:“这里只有咱们三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两位姐姐胆儿这么小?”

    “并非胆儿小,实在是不愿意同这等事扯上关系。”霍羽柔知道她的性子,便劝道:“依我看,这事儿还是早些过去好,若表哥被牵扯进去,可就麻烦了。”

    “这关哥哥什么事?若是平日里,我兴许还有些担心,毕竟哥哥心善,指不定会出手相帮。可他人在书院,哪管得了上京的事?吴家姐妹就算想拉他下水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在江夏月看来,只要现在江宜年不回府,脏水便泼不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