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做什么?”仪贵妃最开始还带着撒娇的语气,随着皇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终于开始求饶:“皇上,您就放过臣妾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皇上却不回答,他已经认定仪贵妃指使人害瑜妃,打破了后宫的平静,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皇上不可太急躁。”皇后冷冰冰地开口,这话像一盆冷水,彻底将皇上浇醒,他松了手,命令道:“将仪贵妃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一步。”

    仪贵妃并未反驳,也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方才,她都以为皇上没有动真格。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冷宫”二字像一把利刃,直插进她的心脏。握着刀的那双手她熟悉无比。这双手曾牵着她赏花看雪,也将她推到了现在的位置。现在她心上的血喷薄而出,染红了那双手,他却无动于衷。

    被押出去的时候,仪贵妃仍没有明白,自己究竟哪里错了。她明明以为他们是相爱的,既是相爱,又怎么会瞬间决定了自己的生死,她不懂。

    “皇上,锦妃娘娘……”仪贵妃和又菡被押下去之后,宴平提醒道。皇上皱眉,虽说不想解决此事,可锦妃着实吃了不少苦头,他还是吩咐:“将她带来见朕。”

    说罢看了皇后一眼,开口道:“你也辛苦了,就先回去吧!”皇后微微点头,连话都没有回答便走了。

    “她怎么样?”皇上立即问道。

    “还是老样子。”袁嬷嬷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皇上却蓦地笑了,开始自言自语:“总是这样,由着性子做事。”

    他说完挥了挥手,锦妃要到了,他倒不想让袁嬷嬷看见。

    锦妃在牢里待了几日,整个人憔悴不少、面无血色。皇上带着歉意说道:“你受苦了。”

    “臣妾不苦。”锦妃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她向来温和,这是唯一一次在皇上面前表露出情绪。皇上轻叹一声,走到她身边:“是朕不好,委屈你了。可谁又能想到仪贵妃居心叵测,想要加害于你?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朕不信。”

    “皇上是天子,当然是对的。”锦妃低声回答,没有表现出不满。皇上也明白大牢是什么地方,便赏了许多东西给她,将她送了回去。

    “娘娘,您回来了!”问柳一见锦妃便扑了上去,锦妃虽吩咐过,让她不必担心。可问柳放不下,这几日茶饭不思,就怕锦妃出事。

    锦妃发髻凌乱,手臂上也有些许伤痕,问柳带着哭腔开口:“娘娘,梳洗一番罢。”

    她小心地替锦妃梳理发丝,锦妃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副憔悴的模样,忽然笑了。

    “娘娘怎么了?”问柳担心地问:“您都被折腾成这样了,为何还笑?”

    “我只是吃点儿苦,可韩文茵那个草包永远都不会有翻身之日了。”锦妃伸手碰了碰还未梳好的发髻,从前又菡也总喜欢这样梳。

    她早就知道又菡是仪贵妃派过来的人,便故意讽刺仪贵妃,又菡当然原封不动地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