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沈云悠经常晕倒,身上的病不仅没有一点儿好转的趋势,甚至更加严重。

    “大夫,您不是说她只需要调理吗?为何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沈舜很是着急,他没想到沈云悠的病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这……从脉象上来看,确实没有大碍。”大夫回答,他已经在沈舜的要求之下来来回回往沈府跑了许多次,除了身子弱,沈云悠当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沈舜在房中来回踱步,像是在考虑如何解决此事,桑迎秋忍不住催促:“老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她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沈云悠,不知如何是好。

    沈舜没有开口,毕竟大夫也找不出缘由,现下恐怕只能换别的大夫来瞧瞧了。

    桑迎秋的目光追随着沈舜,却半晌也得不到回答,她终于受不了了。

    “我自己去想办法,一定要让云悠好起来。”她撂下这么一句就出门去,沈舜也没有阻止,他现在已经为了沈云悠的事心力交瘁,实在没有精力再去管桑迎秋。

    一直到傍晚,桑迎秋方才归来。她身后跟着一个老道,二人径直到了沈云悠的院儿里,撞上了从房间出来的沈舜。

    “你要做什么?”沈舜压低声音道,桑迎秋身后那人一看就是江湖道士,他可不信大夫治不好的病,请这老道来就有用了。

    “来为云悠治病。”桑迎秋压根儿不理会他的情绪,反而像是豁出去了:“这样下去总也不是个事儿,你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云悠的身体一日日虚弱下去?不能再这样耗着了!”

    沈舜一时语塞,沈云悠这病确实拖不得。

    从前桑迎秋遇事也总是喜欢算上一卦,他虽不信,但也没有过多阻拦。

    可现在她竟将人领到了家中,沈舜当然不高兴,但眼下沈云悠病着,他着实不想发火,以免扰她清净。

    “您快看看,我女儿的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趁着沈舜没有发话,桑迎秋先一步催促那位老道:“情况我已经同您说了,您一定要救救她。”

    只见那位老道伸手捋了捋胡子,微微点头,没有开口答话,开始算卦。他闭上眼,像是在感知些东西,半晌后,又含混不清地念着什么,手上也不停比划。

    一阵风起,老道骤然睁开眼睛,同桑迎秋道:“夫人不必担心,大小姐的情况并不复杂,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做,她定能很快痊愈。”

    桑迎秋一听这话甚是欣喜,赶紧回答:“您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做。”

    “您先告诉我,府上近来可有什么奇怪的事?”那道士问。

    奇怪的事?桑迎秋皱眉想了半天,确认没有遗漏后终于回答:“除了这个病,倒当真没有怪事。”

    “不对,方才卦象显示府中有东西同大小姐起了冲撞,才令她久病不愈。”道士摇头晃脑,又道:“最近有人来府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