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绥目送他离开,沉沉叹了口气,又回到屋内照拂夫君。

    唐汝珺自幼习武,本是没这心疾的,一切全因她而起。

    有了女儿以后,她沉迷在照顾婴孩的乐趣中,不知不觉就把孩子养到了五六岁。

    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样貌愈发出挑,竟有几分像唐汝珺。

    她这才想起来,唐汝珺也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能因为她断了唐家的嫡脉。

    于是她亲自张罗着纳娶妾室的事。

    那半年,唐汝珺过得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何时屋里就会被妻子送来女人,硬生生吓出了毛病。

    第一次心疾发作时,唐汝珺才二十露头。

    府医诊治完后,温绥好气又好笑,“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瞧你这怕的,真是没福气。”

    唐汝珺一脸委屈,哀求道:“绥娘,你就放过我吧。若是我被你折腾死,谁来护着你们母女俩?”

    温绥无奈:“你努努力,让她们多生几个孩子给我抚养,不好吗?”

    唐汝珺气红了眼,捂着心口倒在床上,破破罐破摔道:“既然你不在乎我,那就弄死我吧。”

    自那以后,温绥断了这个念头,遣散了府里的女人,一心一意相夫教子。

    日子平平稳稳,然而过了而立之年,朝野的重担开始压在唐汝珺身上。他终日忙碌,心疾频繁复发,让她跟着担惊受怕。

    每当这时,温绥就会后悔年轻时的举动,逼迫着夫君去宠爱别的女人,她当时一定是傻了。

    倘若唐汝珺没那么娇惯她,也就不会落下病根了吧?

    凝着病榻上沉睡的男人,温绥视野模糊,匐在他身上颤声道:“汝珺,你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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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好的,别丢下我们……”

    几道墙外的院子里,年轻的皇帝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悠哉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腹处,好生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