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枷.锁,她渐入佳境,随着他一路浮浮沉沉,坠入狂肆无垠的深渊。

    往后几天,唐蓉放弃了抵抗,躲在太和殿逃避着外面让她头疼的一切。

    除了侍奉皇帝安寝,她便恹恹躺在龙榻上,时而看会书,时而做些女红,但更多的时间都在沉睡。

    清醒过来心口就会疼,她不想清醒。

    温景裕早就察觉到了她的落落寡欢,心里不免担忧。

    在他的蚕.食下,床榻上两人已经有了默契,她总会乖顺逢迎着他的动作,人也变得愈发娇媚,但他要的不是一个禁.脔。

    他总觉得表姐有事瞒着他,一度怀疑她是否思夫成疾。

    这个想法迸出来,他喝茶都感觉是酸味的,思忖半天,把飞霜叫到了紫宸殿,沉声询问:“贺韬走之前,他们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做什么特别的事?”

    飞霜没想到陛下对夫妻俩吵架的事毫不知情,便事无巨细的回禀起来。

    听罢,温景裕薄唇贴在骨瓷茶盏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将茶盏放下,挥手示意飞霜回去,眉眼间徐徐生出一抹轻嘲。

    没想到还没等他出手,贺韬的后院自己就先着火了。

    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个大好的机会,他定是要抓住了。

    忙完前朝之事,温景裕披星戴月而归,甫一踏进灯火通明的太和殿,他便从龙涎香中嗅到一抹特别的馨甜气息。

    身穿月白寝衣的美娇娘倚在龙榻上阖眼小憩,三千秀发倾泻而下,如乌亮的缎面,与朱唇黛眉相映成趣,美不胜收。

    温景裕坐在龙榻边缘,清瘦的手指将她散落的乌发拢到耳后,轻轻唤道:“姐姐。”

    唐蓉睡眼惺忪的醒过来,茫茫看他一眼,“陛下回来了。”

    她半撑起身体,偎依在他肩上,鼻尖嗅着淡雅的龙涎香,再度阖上眼。

    温景裕的手顺着她身侧向上移,轻柔按触着,“姐姐,别睡了。你都在太和殿待了好几天了,跟朕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