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道不好,连忙催动灵力,险险避开那道灵力。正当我暗自庆幸避开这招时,那男人却道:‘扣子掉了。’我这才注意到,我法衣上的第一粒盘扣不知何时被男人击落。此时我如何还不明白,他刚才那招,是故意让我。”

    沈晚不可置信:“你那时已是仙尊,那男人却一招胜你?”

    “是。”星河仙尊答道,“这一招后,男人似是颇为失望,他说了一句什么不过如此就离开。我又惊又恐地回到我住所,这才发现我已是浑身是汗,连披在里衣外的法袍都湿透。”

    沈晚虽未亲身经历,但想到星河仙尊坐在床上,发现自己浑身衣衫被汗浸湿,也不禁骇然。

    星河仙尊叹口气,继续说道:“此后每隔十年,男人都会来找我比试,但无一例外,我都输给了他。如此反复五十年后,他厌烦了,说我定是花费时间在政务上,才会修为进展如此之慢。之后之事,如你所见,我被他困在这崖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胜过他的那一日,才得以重见天日。”

    沈晚问:“那仙尊你能胜过他吗?”

    星河仙尊苦笑,嘶哑着声音道:“遥遥无期。他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我不得求死,所以我才想将修为全都传授给你。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只要我失去修为,我就是个普通人,会立刻寿终就寝,再也不用受这神秘男人的囚困。”

    他说完,见沈晚沉默不语,问道:“你可是怕了?”

    沈晚坦然道:“不是,我不怕那个神秘男人的纠缠追杀,但

    是,在让一个人自由却让其失去性命和让他不遂意地活着这两个选项中,我总得纠结片刻。”

    星河仙尊楞了下,过了半晌,他苦笑道:“确实,我不说也罢,将这个中详情说出来,跟逼你杀我有何异?这样吧,我先替你救你师姐,你再慢慢做决定。等你决定好了,可以来这里找我,甚至……让别人来找我。”

    沈晚正欲同意,突然身后传来幽幽一道男声:“还犹豫什么?我看这个决定挺好。”

    沈晚蓦然转过身,就见那神秘男子去而复返,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二人。

    星河仙尊见到他,有惊又恐,叫道:“你怎么回来?”

    男人道:“我若不回来,怎知你在骗我?”

    星河仙尊面唇霎时变得煞白,全身不自觉地颤动,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晚见他这般神情,心瞬间凉了,暗道:完了,我跟师姐还有星河仙尊,我们仨今天是不是都得交代在这里?

    她目光止不住地看潭底,心道现在跳河还来得及吗?一般而言,在中,像神秘男子这种角色,杀人手段都极为残忍。

    男人见她目光躲闪,鬼鬼祟祟,一掌按在她的头上,问道:“怎么,想死?”

    沈晚立马求饶:“呜呜呜,这位前辈,我未婚夫还在家乡等我学成归去嫁给他,你可千万不要杀我啊,最少也把我带回到家乡见他最后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