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晚抬手叫人上了菜,侍奉的伙计也燃了薰香。

    柳云晚隔着雾气,抬眸看他:“你以前都叫我云晚的。”

    “小时候言行无忌,也总是记不得这么多礼数,”谢迁说,“现在大了自然不同。”

    “礼数?”柳云晚低头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失落,“当庭拒婚,也是你的礼数吗?”

    谢迁一顿,到底也不愿让女孩子太难堪:“事出有因,当时已经解释过了。”

    柳云晚轻笑一声:“隐疾?谢昼夕,你至于么?为了拒我,连这种理由都编得出来。”

    谢迁淡定继续:“不是编的。”

    柳云晚咬了咬牙,看着他说:“那若我说我不介意呢?”

    谢迁垂眸,只说:“别开玩笑了,我哪儿值得。”

    柳云晚深吸一口气,片刻后说:“算了,快晌午了,吃饭吧。”

    说着就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先吃了起来,谢迁客随主便,当然也有一些防备的心思在里头,就跟着夹了一筷子。

    但吃下去之后表情差点没绷住,好不容易才咽下去,他居然忘了柳云晚来自东南,喜好甜食,这一筷子齁得他差点没去见神仙,眼见旁边搁了一杯果饮,先前他见柳云晚也喝过的,于是便拿起来闷不做声地喝了一大口。

    好像是他惯常喝的茉莉茶,但味道感觉有点怪怪的。

    后来谢迁就没怎么动筷子,看着柳云晚一个人吃,他本还想是他小人之心了。

    可等到后来,他却觉得眼前越来越晕,看人似乎都有重影的样子。

    意识正朦胧之际,就见柳云晚似乎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笑得有些自得的样子:“还真是一杯倒啊?”

    谢迁咬牙问:“你给我喝的是酒?”

    “对啊,”柳云晚声音里满是无辜,“茉莉清酒,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谢迁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欲往外走,谁料柳云晚却忽然站他面前来挡了路,谢迁后撤一步:“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柳云晚一边笑着,一边还作势要解衣带的样子,“是你要对我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