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俩决定之后说动就动,共骑了一匹马就往城郊溪鸣涧而去。

    他们如此张扬无忌,惹得全城百姓纷纷侧目,楚灵越在前面策马,面上八风不动,像是对这些目光毫无所觉似的;反倒是一贯爱现眼的谢迁这会儿有些害臊,把脸埋在了楚灵越背上。

    直到出了城,谢迁这才搂着楚灵越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头:“这下好了!话本儿先生又有素材了!”

    楚灵越微微偏头,还没说话,谢迁就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谢迁心情颇好,心想,我在风里吻过他。

    楚灵越垂眸,眼角终于是攒起了笑意,也不再像这两日那样低落了。

    不过说到这儿谢迁又想起一件事,他顺手拍拍楚灵越的腰腹:“诶,我问你,千乐坊是你的产业,那岂不是说,那里面那个赌局是你开的?”

    他当时一时负气,还往里押了一锭金子呢!感情好钱是被这人给赚了?

    “什么赌局?”楚灵越有些迷惑,“我寻常不管杂事,有重要的他们才会上报。”

    既然他不知道,那这么丢人的事谢迁当然不会说出口,打了个囫囵便敷衍了过去:“也没什么,千乐坊时常各种局嘛。”

    楚灵越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是没有再继续说了。

    可是说起钱另外还有一件事更让谢迁糟心的,他又拍拍楚灵越的腰腹,又问:“那按这个意思,当初孙溪正那两幅天价字画岂不是你买走的?这得多少钱啊!”

    “是我,”楚灵越说到这稍微有点心虚,又找补了一句,“其实也没多少钱。”

    谢迁继续拍他:“这还没多少钱?你小金库是不是特别庞大?而且这钱花给孙溪正,我怎么就觉得这么不是滋味儿呢。”

    “以后会让他吐出来的;也没有小金库,我的就是你的。”楚灵越不愿再提其他事来扫兴,于是转移话题说,“迁迁,别拍了,再拍要吐了。”

    谢迁一惊,赶紧收手:“真的吗?那我不拍了,我就是没忍住嘿嘿。”

    随后他便安安静静地抱着没再有小动作了。

    没一会儿便到了溪鸣涧。

    溪鸣涧与外面的时节似乎有些差异,此时长浮京周遭的花都已经谢得差不多了,但溪鸣涧里的山花却好似才将将盛开一般,入目一片鲜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