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一听这个,顿时哭丧了脸:“不是吧,他来真的啊?”

    迟到和不写功课也不是现在的他故意的啊,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现在才发作!

    徐霁:“你怕什么,你母妃看起来那么温柔,应当不会责罚你吧。”

    谢迁心想,那都是表象,女人心海底针,他看了这么多年反正是没看透。

    不过自从听了这个消息,谢迁可算是彻底蔫儿了下去,一下午都有气无力的。

    就连楚灵越频频在他身上投掷目光,他也不在意了。

    楚灵越盯着谢迁恹恹的背影看了一下午,心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眼里越发阴云密布起来。

    谢迁未曾注意,心不在焉地挨过半天,好不容易挨到了酉时。

    前脚先生一出门,谢迁后脚就跑了,妄图回家表现一下,争取从宽处置。

    他在学司门口远远便看见了自家的马车,可还不待他走近,马车背后就走出一抹天青色的袅娜身影。

    来人一看见谢迁,就弯起眉梢笑了一下,眼底波光流转,唇畔一笑生花,就连天青这等清雅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也盖不住那几分绮丽。

    她见谢迁站在原地不动,呆愣的模样有些好笑,忍不住戏谑道:“怎么?吓傻了?”

    莫名的,谢迁鼻子竟然酸了一下。

    他垂眼盖住那一瞬的情绪,再抬眼时便像是无事发生了,他提步朝她走过去,笑了一下回:“姐,你怎么回来了?”

    谢缈成天嫌弃日子无聊,便在尚服局挂了个司衣女官的职,前一阵子随宫人去了江南采买布匹,可自在了好一段时间。

    谢迁昨天重生回来之后立刻就去看他父王母妃是否安好,唯独没有见到谢缈。

    如今一见,他才惊觉确实好久没见过她了。

    谢缈扔了封信给他:“我不回来,那你就等着跪祠堂吧。”

    谢迁拿起信封看了看:“这是什么?”

    “宗胖胖给母妃的信函。”谢缈边说边就上了马车,“不是我瞧不起你,确实是你这么大人了,迟到这种事也能次次被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