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仲维也是要去的,他这三日都有公务未曾回府,为了长公主寿宴的事专程回来,直接奔了卧房,见简清月还躺着,抱怨道:“清月,你怎么还未起身,母亲他们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简清月平静的说:“妾身只想睡,就让他们等着好了”

    “瞧你这态度,你要实在懒怠,歇着就歇着,我一人去便好”

    简清月不起身,自然也没人给他准备要换的衣裳,他也不抱怨,自己随便摸了一件穿上匆匆走了。

    看见老夫人,他想了想还特意解释了一下:“清月她偶感风寒……怕传给母亲,便不去了”

    老夫人不在意的说:“什么风寒,她刚刚小产不能去别人家的,不吉利”

    贺仲维有些尴尬的咧咧嘴,原来是这样。

    到了公主府,男女分开,贺仲维如今在大都督府做参军,本来是没有资格被邀请的,只是靠着自己的侯爷父亲才能来参加,他们都督府也只有他和打胜仗凯旋、任职不久的大都督言卿参加。同一桌上还有几个高官子弟,他看了一圈:“怎么韩小伯爷没来?”

    没想到第一个跟他搭话的居然是与他没说过几句话的言卿,他正襟危坐道:“他夫人刚刚小产,在家照顾不便前来”

    “还需照顾,想来身子不好,属下夫人也小产,都开始做刺绣了”

    瞧他没心没肺的样子,言卿的语气冷了几分道:“妇人小产像生孩子一样是一脚踏进鬼门关,需好生进补、静养月余,不可劳心劳力,不然落下病来,终生都难恢复”

    “这么严重?”贺仲维这才明白让她做刺绣,她为何不理自己,“都督,没想到您这么懂?”

    言卿:“祖上行医多年”

    贺仲维忽然产生个念头,低声对他说:“有大夫说我夫人不能再有孕,您既然懂,能不能劳烦您去帮忙看看。”

    言卿:“多有不便”

    “都督,有什么不方便的,毕竟子嗣是大事,您若帮忙,属下便欠您个人情,以后为您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贺仲维还想继续表忠心,言卿打断了他:“七日后,看诊”

    贺仲维喜出望外:“多谢都督!”

    女眷们都陆续到齐,只剩下长公主还未露面,邹氏趁这机会,离席如厕。

    没想到她才刚走,长公主便坐上了上座,女客们轮流给长公主拜寿献礼,老夫人也拿出了托盘呈上,长公主看完喜形于色,满意的对她点头:“永安候夫人,手艺不俗,本宫多年未见过如此精妙的绣品了,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