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眼睛眯了一眯,呵呵笑道:“主公何出此言?”

    “如今周瑜小儿用这一封奇怪的书信给我,刘琦心中怀疑,为何不让我辩解,反倒让我刻意将信藏起来,装作好像真的和那周瑜有勾结一般,今晚的刘琦的宴会,我若去了必然有死无生,这还不是害我吗?”

    张绣情绪十分激动地说完心里的话,接着目光焦灼地看着贾诩。

    “既然主公知道这样会非常危险,那为何还要听从属下的建议呢?”

    张绣一时语塞,竟然不知如何应对。

    “嘿嘿,让属下替主公回答:因为属下对主公一直忠心不二,从来没有误过主公,故而主公虽然觉得看起来很危险,还是照做了。”

    张绣此时才转怒为喜,接着拱手对着贾诩拜了一拜道:“是我鲁莽误会先生了,还请先生教我,究竟这一切是为何?又该如何应付刘琦的这场‘鸿门宴’?”

    “主公勿忧!蒯良刘琦不相信主公,周瑜故行此反间之计,即使主公怎么解释,如此信件在手,也无济于事。我等来此自然是为了见机行事帮助孙吴大军共破江陵。如今,周瑜行此反间之计,想主公见疑于刘琦,使主公与互相猜忌,主公正好可以利用此,一举反了刘琦,如此,一来声名无损,世人只会以为刘琦蒯良不智,中了周瑜之计,而不会议论主公之不义;二来,可以制造混乱,趁机反出江陵,周瑜必然会趁乱兵,从江北攻城,到时候江陵必然唾手可得,只不过成就了周瑜之名。”贾诩娓娓道来,听的张绣目瞪口呆。

    “文和所言极是,某必定一切听从,只是今晚之宴,我该用何借口推脱掉呢?”张绣此时仿佛在看神仙一般看着贾诩。

    “为何要推托?只有让刘琦先动手,那主公才能名正言顺地反了刘琦。”

    “可是,此行凶险,刘琦必然已经布下刀斧手,若是真去,我命休矣!”

    张绣自然不愿意以身犯险,若是明知赴宴九死一生,张绣绝不会去的。

    “主公内穿铁甲,外披锦袍,让王将军护卫左右,到时候,只要如此如此,便能确保平安。”

    是日晚,张绣带着王彦章和几名随身护卫,一起来到了刘琦府上。王彦章和几名护卫各带着武器,被甘宁拦了下来。

    “宴会乃江陵众文武饮宴欢愉之地,岂能带着刀兵这不祥之物进去,还请几位将武器暂时武器解下,让我暂且为几位保管。”

    王彦章听完,冷笑一声道:“无刀兵岂敢称将?甘将军以为刀兵不详,王某却以为刀兵乃护佑之吉祥之物,还请甘将军见谅。”

    刘琦看到他们就要争吵起来,便连忙走过去劝道:“既然王将军如此说,那就让王将军带着兵器进去吧!”

    刘琦便引着张绣和王彦章进去,众人分主次各自坐下后,便开始畅饮起来。

    蒯良敬了张绣一杯后,起身问道:“不知文和先生今晚为何没来?”

    张绣呵呵一笑道:“文和身体抱恙,不能前来,还请大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