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袁绍不由得一锤桌案,长叹一声,“嗨,定是我那糊涂的侄女将玉玺献给曹操。诸公,为今之计,当要如何?”

    这时许攸上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主公,曹阿瞒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又得玉玺,声望必定如日中天,我等诚不可与之相争。曹阿瞒和吴铭势同水火,主公且静观其变。而公孙瓒,却是当务之急,需尽早除去。”

    袁绍点了点头,赞叹道:“子远所言甚善!”

    此时一旁的审配也是呵呵一笑,走了出来,“主公,公孙瓒虽然必除,可是近闻并州张燕新收几员大将李克用、李存勖和周德威,皆是世之虎将,属下以为,如今趁其羽翼未丰,需以雷霆之势清扫之;否则等其崛起,必然是主公的心腹大患。”

    “正南之言也很有道理,这,这让我该如何是好!诸公还有其他建议吗?”

    “审先生,并州之地虽有张燕为乱,但是刘玄德率一万大军便让张燕十万之众不敢轻动,又有何惧?”许攸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

    “张燕虽然不敢侵扰,但是刘备却也一样未曾动其筋骨,反而让张燕这许久以来,占了大半个并州。”审配自然不甘示弱,“况且刘玄德一人在外统兵近一年,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难保其不会生二心。”

    “说来说去,审先生还是一直是针对玄德公。听闻去年过冬之时,玄德公曾遣使来求冬衣,书信却误交到了审先生手里,后来的事情大家自然都知道了。若不是玄德公仁义爱民,恐怕玄德公手下的一万大军此刻已经尽皆变成枯骨了。这一万大军不是玄德公的,而是主公的。汝为了陷害玄德公,竟然如此阴毒之计,实在令人发指。”

    审配忽然听到许攸提到此事,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可是随之又消失不见,继而猛然向着许攸大吼道:“许子远!空口无凭,焉敢如此诬陷于我?我看八成是暗中收了刘备的好处,才会在此拼命替他说话,如此看来,刘备岂不是怀有二心?”

    此时两人的话让袁绍变得脸色极为难看,猛然起身,向着审配和许攸大声斥道:“庙堂之上汝等如此互相诋毁攻讦,实在太失体统,还不赶紧都给我退下!”

    两人看到袁绍发怒,便各自退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好了,今日议事暂且到此,尔等都退下吧!元皓,先留下,吾还有事要问。”

    玉玺被曹操抢回去,袁绍本来心情就很不舒服——他本以为袁术若是到了穷途末路之时定然会带着玉玺来求自己,哪里想到袁术竟然死都愿意找自己这个兄长。而许攸和审配的互相攻击,他虽然没有证据,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一时之间又气又恼,却又拿不定主意要如何行动。而此时一直支持刘备的田丰却没有出任何表示,袁绍便想问下田丰的想法。

    “对于刚刚所议之事,元皓不发一言,是否有良策教我?”

    田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着不发一言,这让袁绍十分疑惑。

    “元皓这是何意,是有还是没有?”

    “有或者没有,皆在主公。”

    看着田丰故作神秘的样子,袁绍不由得心中更加不爽,可是他还是只能恭恭敬敬地问道:“绍愚钝,请田先生明言!”

    “主公应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正如对待刘玄德态度一般,若是实在怀疑,不敢相信,就把他调回来;否则若是真心让他攻打张燕,那就要给他足够支持,不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动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