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也是出声支持了柳如是的意见,她也是一心为吴立仁考虑,所以对王安石的变法,也持着保留态度。上官婉儿所说的极端之事定然是反叛,只不过她刚刚点名了几个大家,此时也不好直接表达出来。

    吴立仁没有表达意见,又将目光放在了施世纶身上,施世纶立刻拱手答道:“周王,属下以为祖宗之法不可废!自古天下皆用古法行事,都没有什么不好的,而今若是忽然行新法,必然会让人心不稳,不利周王大业啊!”

    吴立仁明白了施世纶的态度,他是代表了很大一部分的读书人,都认为现在行的古法都是圣贤所遗留下来的,若是贸然改变,便是对先贤的不敬。

    眼看几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支持自己,王安石着急了,急忙说道:“周王明鉴!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天下,若是因为担心损害他们的利益,那便是损害了天下百姓的利益啊!周王仁德之名海内皆知,若是行了新法,必然会让四海咸服,泽被天下!”

    吴立仁没有王安石那么乐观,也没有施世纶那么悲观,变法内容是不错,但是他知道王安石当初变法便是失败了,就是因为太过乐观和理想主义,其中很多问题,他也没有能及时考虑到。

    “仲淹,也看了安石先生的这些新法,以为如何?”

    听到问自己,范仲淹倒是有些意外,但是他却立刻又恢复了自然,胸有成竹地答道:“周王,属下以为,新法虽好,但是却要缓缓行之;若是操之过急,必然激起很多人的反对,到时候新法便可能成为乱国之策……”

    刚说到这里,忽然一声大笑传了进来,“一群乱臣贼子,还敢在此妄议天下,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