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这种事,秦珂一般不会主动选择去做。

    不仅仅是客观条件,还有主观上,她也并不是喜欢运动的那类人。

    县城的北边是座青山。

    若干年前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去的人还比较多。

    近几年县城新建了公园,城里的人有了新的休闲去处,喜新厌旧得很快。

    秦珂上一回来这儿,还得追溯到小学时候学校组织的春游。

    “呼……”

    她刚停下来喘了口气,前面走着的温珩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从背着大包里变出一个保温杯。

    递给她的时候又没忍住碎碎念叨,让她倒在杯盖里慢点喝。

    仗着身高和地处高点,扯扯她头上的帽子,方方面面都考虑齐全。

    这比起从前来,显得还要更操心。

    尤其这会儿温珩也不会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秦珂习惯之余,又有点不太适应。

    季岩则充当着时有时无的角色。

    这指的是,他和平时一样,没人叫的时候就慢慢悠悠懒懒散散走自己的路,温珩叫他,他又无时无刻不在,配合默契。

    下午时间,又是工作日,一路上去,都只有住在山脚附近的农家。

    他们三个人走走停停,温珩在最前,秦珂居中,季岩殿后,呈现标准的一字队列。

    温珩对这里明显比后两个人要熟悉的多。

    他提起了精神,话痨本性尽显,对着这座山如数家珍。

    一会儿兴致来了,抬手一挥,眼睛放光,说,这是什么树,这是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