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五分钟,佟斯年:“得排队。”

    “行,那我让她去别处。”

    “她?”这一次,佟斯年秒回:“这个季节是容易呼吸道感染,这样吧,你让她来医院找我,我帮她举荐一个好点的教授。拍片子不好插队,中午休息时间,我跟同事打个招呼就行。”

    发完文字,佟斯年的语音消息紧接而来:“她咳得很严重?咽痛吗?嗓子哑吗?感冒发烧吗?你描述得详细一点。”

    霍礼鸣忽然产生幻觉,这态度,是同一个人?

    辛滟今日下班早,难得的和佟承望一起到家。她还在忧愁内退的事,申请报告已经递交,但几位院长都找她谈了心。

    辛滟一方面是真的热爱自己的岗位,另一方面,她的腱鞘炎越发加重,握手术刀都很吃力了。和老伴儿感叹了几句,“罗院长希望我再坚持一年,带带这帮年纪轻的。”

    佟承望说:“量力而行,你要能坚持,多传授技业也是好的。”

    “我再考虑考虑。”辛滟话锋一转,总算有了个让她欣慰的迹象,“斯年最近转性了啊?休息时间也不往外头跑了,早起出门儿晨跑,晚上出去夜跑,都没听辛辛说,‘哎呀!哥哥又去酒吧听人唱歌了’。”

    辛滟都学起女儿说话了,可见心情是真不错。

    佟承望对这事比较大条,拎着菜进门,“我去烧鱼喽。”

    佟斯年晚上八点半去学校接佟辛一块儿回的。佟辛最近学习压力大,总犯困。想着明天周末,终于能晚点起床。

    但第二天,佟斯年大清早的就叩门,“辛辛。”

    佟辛眼睛都睁不开,“啊?”

    佟斯年穿着家居服,也不是要出门上班的装扮,他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说:“去给礼鸣家送点药。”

    佟辛稍稍清醒了些,“他病了?”

    “他女朋友病了。”佟斯年微微抿唇,似是提及了不愉快,“我早上看礼鸣出门了,我一男的上门不太礼貌,你去送吧。”

    佟辛一听是宁蔚,嘴巴就往天上撅,满脸不乐意。佟斯年直接忽视,“洗漱,早点去。”

    佟辛有点不可置信,这才六点半吧我的亲哥。她才不乐意去给宁蔚送药,回床上又呼呼大睡。刚睡着,敲门声又响。

    佟斯年的声音隔着门板温和又清亮:“起来了,辛辛,别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