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再发生的事情,高进自然不知道了,此刻的他已经走出赌坊了。

    否则,若是高进知道他走之后,骰子里开了个大点出来,确实是要非气死不可。

    “高公子,高公子,慢些走,慢些走……”身后,赵进教上气不接下气道。

    闻声,高进转身,一脸歉疚的看着赵进教道:“适才真是难为赵老哥了,不仅让赵老哥没玩尽兴,还连累赵老哥,日后成了这家赌坊的恶客,真是愧疚。”

    适才赵进教帮他的事情,高进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心里面对于赵进教自然是非常愧疚。

    “高公子说得哪里的话,咱们之间是一见如故,需要说这些客套见外的话吗?”赵进教假装愠怒道,似乎真为高进这么客套见外而生气一样。

    “赵老哥既然这么说,那也不能叫我高公子了,这可显得生分了,以后我们之间,还是以兄弟相称吧,我以赵老哥为兄,赵老哥以我为弟便可。”高进又有些愧疚道。

    “既然这样,我也就拖大,叫你一声高贤弟吧!”赵进教说话时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而后又问道:“不知道高贤弟待会准备做什么?”

    “暂时没想好了。”高进说完,又看了一遍天色道:“天色还尚早,也不知道待会做啥。”

    “要不咱们先入城再说,晚上我带贤弟出去乐呵去。”赵进教似乎十分随意道。

    “这……恐怕不太好吧?我刚害了赵老哥你输了钱,晚上又叫赵老哥破费,实在不好。”高进迟疑了下,又提议道:“还是我”

    “不好?有什么不好的?我与高贤弟你一见如故,损失这点钱算什么?而且,高贤弟刚才钱都输光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若是还叫你请客,那传出去我哪还有脸呢?”赵进教回道。

    “那……好吧!”

    高进听到赵进教的话,下意识的摸了摸挂在身上的荷包,确实空空如也,想到回府邸去取银子,不仅浪费时间,还容易在赵进教面前丢面子,让赵进教以为他故意强撑着的,便同意了。

    “好!那咱们走!你的马车就跟我的走,咱们先去城里找家茶楼听戏,然后晚上再由我来安排,请!”赵进教道。

    心里面,赵进教也是松了口气,若是高进不松口让他请客,那晚上的事情说不得就有变故了。

    毕竟,往往这些私交活动,都是请客的安排地方,很少有客人主动选地方的,那不是喧宾夺主吗?

    “请!”高进回道,心里面,他又暗暗赞了一句,没看错这赵老哥,果然仗义。

    不过,对于赵进教,高进也不是没什么怀疑,毕竟,自宫过的赵进教,声音明显有些尖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赵进教身上,有股子若有若无的怪味,让他起疑。

    当然,若是高进知道赵进教是太监出身,恐怕就会把这些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