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你这么说,把火烧到高进身上,那势必要烧到军器局,那会不会影响到我们?让朝廷的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张璟闻言,不确定的反问道:“而且,朝廷里的人不傻,若是这件事情真是东林党人做的,那他们为何不从高进那里直接拿雁翎刀和火器,反而是要大费周章的去黑市上买呢?毕竟,高进可掌管着咱们得军器局,军队里什么样的制式兵器,他搞不到,还需要东林党人花钱雇凶后,还要去黑市上买军械?”

    对面,茅元仪笑道:“或许,这也正是东林党人的高明之处,他们故意去黑市买兵器,而不从高进手里取兵器,为的就是让旁人以为,这事情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呢?”

    “额……”

    这话,茅元仪说得有些没头没脑,绕得糊涂,但就是让张璟有些回答不了。

    确实,谁能反驳这些是那些作为“幕后主使”的东林党人,为了避嫌,所以自己作局,宁愿多绕些圈子,多花点钱,就为了防止被人查出兵器的渠道呢?

    毕竟,若是换位思考,东林党人真是幕后主使,他们会用那些可以查的到兵器来源的兵器,让凶手使用去杀客巴巴吗?

    很明显,不会的,正常人都宁愿兵器过几次手,让人查不到来历最好。

    想明白了这点,张璟不由摇头笑道:“止生计谋,令我佩服!此等工于心计之计,若说出来,不管他们东林党有多少张嘴,可都说不清楚了。”

    “谢国舅爷妙赞,只是,属下计策再好,于朝堂之中,还需国舅爷寻人做此事最好!否则,属下纵有千万计谋,若朝堂无人相助,又如何能成功呢?”茅元仪变着法的恭维张璟道。

    张璟闻言,笑道:“止生言重了,没有止生所献的计策,我又如何能施为呢?想我身边计谋之士甚少,而通兵器战事者更少,日后若是军器局抽离,还需要止生这等大才,尽心助我才行!”

    关于朱由校要从工部单独把军器局抽离的事情,张璟在朱由校下旨后,为了安抚众人,就已经和茅元仪、陈明遇、冯厚敦等人解释过了。

    张璟告诉他们,皇帝朱由校只是要单独制造军械,避免,让他们放心,不会影响他和他们的仕途。

    茅元仪听后,心里很是感动,毕竟这世上能像张璟这样,刚刚接纳他们,就安心给他们他们如此重任的上官,哪里有多少?

    当下,想到张璟身边无什么大才,又对军械知识匮乏,又想到他身上携带着的前几日完成的新作,若是能让张璟看过,为他推销,假如能送到皇帝那里,那可就更最好了。

    终究,他写书除了想要报效国家外,也是想在仕途上,有所收获。

    作为一个文士,茅元仪深知他不是吃正经科举取士的那条路的人,而当初有了再杨镐身边的契机,他便想出了利用兵事晋升仕途的法子。

    想到这里,当下,茅元仪便把他那本书的初稿拿了出来。

    “国舅爷,这是我近日完成的一本兵书,里面是我根据昔年在辽东战场的见闻经历,结合古今存世兵书,选取其中精髓,所编写的兵书,相信国舅爷看了,会对国舅爷有所裨益,还望国舅爷笑纳!”很快,茅元仪便双手捧着一本明显是手写的初稿书,交给张璟道。

    闻言,张璟一愣,茅元仪话里所说的,该不会是那本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