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爷,国舅爷所言,皆为如今治军良策,若我大明能多有如浑河之战时的雄狮,对阵建奴逆贼,又如何不胜呢?”刘时敏行礼道。

    “嗯!这么说来,他看着张狂,还是有一定能力的。”朱由校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对于刘时敏的话,朱由校是认可的,他倒是没问李进忠那治军策略。

    因为他知道,李进忠现在的学识明显对于张璟所献的策略,了解不深,即使他现在都已经进入了内书房学习,也一样。

    而在宫里,除了御马监里,那些掌管天子近卫的太监,也就只有刘时敏这样的人,在兵事上最有发言权,甚至于其他太监都不如刘时敏。

    毕竟,刘时敏家世袭武职,自己也是自小就涉猎文武,就算他自身武力不行,但在兵法韬略上,明显比宫里其他太监,有些更深的家学见识,自然朱由校要询问刘时敏,关于张璟所献策略的看法。

    “皇爷,国舅有没有才能,这些谏言并不能说明问题,要看他的才能,关键还是看文章,看品行如何。”刘时敏虽不知道朱由校想什么,但还是出言提醒道。

    “也对,你这么说,朕倒是想起来了,朕这个大舅子,似乎偏爱流连烟花之地,品性不佳,要用看来还是得慎重些。”

    听到这话,一旁伺候的李进忠,突然说道:“皇爷,其实国舅爷之事,另有缘由。”

    “怎么?他的事情还有什么冤屈不成?”朱由校诧异道。

    “确实如此!”

    “详细给朕说说。”

    “是。”李进忠应了声,便将张璟带着他手下锦衣卫的人,缉拿了醉花楼五人,审问出张璟嫖宿的真相的过程,讲了出来。

    虽然去醉花楼抓人,李进忠不在场,但是作为李进忠的亲信,于庆建自然不敢对李进忠隐瞒这事。

    当然,李进忠说这事情,自然避不开张璟在赌坊受欺负的事情,因此他也是把赌坊一事,跟着交代了。

    不过,这里面也有所隐瞒,毕竟,有的事情可不能让皇帝知道,就比如他拿了张璟两大箱银子的事情。

    “听你这么说,张璟他还是被国子监的同窗陷害的?”朱由校问道。

    李进忠回道:“确实如此。”

    “那倒是朕错怪他了。”朱由校话题一转道:“不过朕这大舅子敲诈勒索竟然打起朕的主意来,还真是胆大。”

    “皇爷,息怒,国舅爷毕竟也是受了赌坊和那薛濂的欺负,才狮子大开口的。”李进忠闻言,连忙解释道“况且,国舅爷说的也不错,赌坊欺负他,也就是欺负皇爷了,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况国舅爷还是皇后娘娘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