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外的喊声很大,吴庭礼在大堂内看书,也被那吵声打搅了,连忙就跑到国子监外。

    “何人胆敢在国子监放肆?不知道我们这是哪里吗?”刚出了国子监大门,吴庭礼就大声喊道,他倒是要看看,谁敢在国子监这么放肆。

    见来人一身官袍,吴富贵气势顿时弱了,不复刚才嚣张之色。

    只见吴富贵作楫行礼道:“不知尊台谁人?”

    “鄙人姓吴,名庭礼,添为国子监祭酒,你是何人?竟敢来我国子监撒野?信不信我即刻修书至顺天府,让官差衙役把你们这些乱徒缉拿走?”吴庭礼一脸蔑视的对吴富贵等人吼道。

    “小民见过吴祭酒,望吴祭酒饶命,我等今日来此,实在迫不得已,并非有意闹事。”吴富贵听后脸色一变,知道惹了官员无益的他,连忙告饶道。

    毕竟,吴富贵只是来办赵如龙交代的事情,可没想把自己搭进去,那样的话,对他而言,可就真的是太亏了。

    “迫不得已?”吴庭礼怒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事情会迫不得已的让你到我国子监闹事?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出安稳无碍的离开。”

    “回禀祭酒,我等来此只是为了找国子监监生张璟催债而已。”

    “张璟?催债?”吴庭礼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化问道:“你们是醉花楼的人?”

    “正是!”吴富贵点头道。

    一下子,吴庭礼便失去了方才似乎可以随意拿捏吴富贵等人的威势,冷着脸,沉默了会儿。

    千算万算,百般遮掩,这才刚把张璟败坏国子监清誉的事情影响给遮掩过去,没想到,醉花楼的人就这么邪乎的上门讨债,还喊来这么多人,这该如何是好?

    望着周围越聚越多的行人过客,吴庭礼知道,他必须做出应对。

    “来人,把张璟这个逆徒给我带来。”

    最终,吴庭礼对着国子监的杂役下了命令。

    下命令后,吴庭礼又对吴富贵他们和气说道:“你们且稍待,我已经让人去找张璟那逆徒了,国子监毕竟是授学圣地,不方便诸位随意进入,望诸位见谅。”

    此时此刻,对方占着理,吴庭礼为了不落一个“以官势欺压百姓”的骂名,以免耽误仕途,只能放下当官的姿态,对吴富贵他们和气了些。

    而且,此刻吴庭礼也必须改变以前冷处理张璟的方式,主动拿张璟出来,给醉花楼的人一个说法,堵住这众人的悠悠之口了。

    绝不能像他们前几天那样,打算拖着惩处张璟的事情,将这事情的影响拖到最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