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唱得好,一般人闻之,都无不被打动。

    很显然,作为黄汴的结交利器,他豢养的昆曲戏班,绝对是唱的极佳的,把张国纪听得感动连连。

    一曲终了,戏子们慢慢退下消失,张国纪听得依旧有些怅然若失,眼神涣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戏台。

    见此,黄汴心里有了计较,觉得是时候提一下他的请求了,让张国纪帮忙了,即使他知道张国纪听后会不喜的。

    “国丈爷,这出《采莲》如何?”黄汴问道。

    这一问,声音不是很大,黄汴不是那些没礼貌的粗人,到了别人府邸大喊大叫,失礼得很。

    当然,虽然这声音不是很大,但对一般人来说,足够了,在乐器声音消失后,他们听了话,都会醒悟的。

    只是,很显然,听昆曲很少的张国纪,显然沉迷很深,竟然没被黄汴喊醒,眼神依旧看着戏台,不知在看些什么。

    见此,黄汴心里得意,被他的戏班迷住的身份显贵的曲迷太多了,特别是第一次听的。

    而往往那些人承了他的人情,听曲后,在听到他的要求,只要不难的话,都会答应的。

    一下子,黄汴对于这个忙,张国纪会答应,更有几分把握了。

    “国丈爷,这曲如何?”黄汴又喊道,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大了些。

    “额……什么?哦!哦!不错!不错!”张国纪被惊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无伦次的回应了几句,终是说到了正题。

    “看来国丈爷还是喜欢这江南的水磨腔的!”黄汴又道。

    “尝闻吴侬软语,昆山、苏州,自古便是吴越之地,这水磨腔调果然有些吴语特色,听得我的是入迷不已,倒是让你看笑话了。”张国纪赞叹道。

    说到后面,张国纪语气不自然的低了些,显然也是为他刚才的失神,有些害羞。

    他们口中的水磨腔,又称昆山腔,乃是昆曲的主流唱腔。

    因曲调幽雅婉转,唱词典雅华丽,唱法细腻舒徐委婉,就好像江南人的水磨漆器、水磨糯米粉、水磨年糕一样细腻软糯,柔情万种,故被称为“水磨腔”。

    “当然不会,这《采莲》,平日里我也经常听,也是入迷不已,更何况国丈爷呢?”黄汴为了照拂张国纪面子,安慰道。

    “哎……可惜了,西施如此痴情,却被那范蠡这般利用,真是绝情得很!”张国纪显然还没走出来,骂着范蠡绝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