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咱们身边这位皇亲国戚,你觉得为人不错,那京师里帮你的那位呢?”眼见得熊廷弼说得,他越听越听不懂,熊兆珪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一事,好奇问道。

    “张璟吗?”

    “嗯!”

    “没见过,不清楚。”熊廷弼摇了摇头道。

    “……”熊兆珪耷拉着眼皮,恶趣味的翻了自己父亲一阵白眼。

    这不废话吗?

    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不过……”

    “嗯?不过什么?”听到熊廷弼突然反转的话语,熊兆珪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没什么。”熊廷弼道:“只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了解辽东局势,这么了解我,了解我大明和建奴逆贼之间的敌我优势与劣势,知道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这可比朝堂那些整天就知道调兵辽东,根本瞧不起努尔哈赤的官员们,厉害多了!”

    熊兆珪闻言,面容顿时严肃许多道:“那不知道父亲觉得辽东局势,可还有把握扭转吗?”

    “有!”熊廷弼虎目突然一睁,气势如虹道。

    “何法?”

    “不可说。”

    “为何不可?”

    “辽东还没败坏到不可一战,自然有办法逆转了,可这办法,还得等我到辽东细细查验完各地军情再说,终究这朝廷邸报写得,不如我自己去看的好。”

    熊廷弼说话时候,拿起手中邸报,手指死死捏住道:“袁应泰真是废物,要是老子在辽东,怎么可能让努尔哈赤那老贼猖狂至此?”

    见父亲想到惹他生气的事情,熊兆珪也不敢继续问了,担心父亲这暴脾气,说着说着会迁怒自己,连忙闭嘴。

    场面渐渐安静下来,熊廷弼无心再说什么,将那邸报放下,将目光放到桌案上,那封被他用砚台压着的信。

    这信,是方从哲写给他的私信,是他路过淮安府,由方从哲的一位早就等候的门生转交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