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的门打开了。

    闪闪发亮的铁环自敞开的房门一环接一环地飞了出来,环环扣连,一端握在尔朱非手上,另一端向瞿涯手臂缠去。

    然而这让刘妍手下的黑衣人无法招架的连环手段在瞿涯眼里就像小儿玩具一样。

    瞿涯手握成拳,气沉丹田,骤然发力,袍袖无风鼓动,摆拂间隐约可见手臂上贲张的肌肉。

    铁环甫沾上衣袂,便被击飞弹开去。

    瞿涯松开手,化拳为掌,握住铁串奋力一扯,被串联起来的铁环绷得笔直一线,片刻后发出清脆断裂声,竟硬生生叫他徒手扯断。

    尔朱非迅速调整策略,一面后退,一面扬手飞掷铁环。一来一去,一去一回,来来回回间,满空都是飞舞的铁环,密如飞蝗。

    可是没有一只铁环击中了瞿涯,反有小半之数被他抓在了手里,展开之时已然连成了串。

    二十多只铁环连成的串在瞿涯手里舞成了一面银亮的盾牌。

    又不止是盾牌。

    由尔朱非发出的那些铁环被盾牌截住去路之后以后,并没有四处乱飞,而是又循着来时的方向,朝着他攻过去。

    尔朱非狼狈尽现。

    他施展技巧的时候,瞿涯以力量对抗。他想以数量制胜时,瞿涯又有技巧。

    在绝对的实力之前,任何应变与手段都显得苍白无力。

    瞿涯的拳头落在了尔朱非肩上,尔朱非塌了一肩。

    尔朱非大声叫起来:“长老何故如此?我主并无恶意。”

    瞿涯道:“可是我主讨厌被人算计。”

    尔朱非是拓拔复的人,他处心积虑地接近穆典可,营造与之交好的假象,为的就是让外间以为明宫是拓拔复一党。

    以此绝了拓拔祁的招揽之心,甚至绝了明宫在南朝的路,好叫拓拔复收为己用。

    瞿涯说道:“你们北国皇室之间的内斗,明宫没有兴趣参与。但若五皇子想与明宫斗,我们很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