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就觉得很好看。”

    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常千佛唇角笑意遮不住,看穆典可气汹汹地往前走,三步一顿,将回头不回头,忍不住大笑出声。

    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从后握住她的手。

    穆典可负气甩开,又叫常千佛抓住。女子力气哪可与男子相比,扭拧了两下,便乖乖妥协了。

    由他掌着一只柔荑在手中,搓着揉着,搓软面团似的攥着不放。

    穆典可拿眼角斜觑着常千佛,

    见他眼神明亮清透,嘴角高高地扬起,一副得意得要上天的样子。

    本来就不气,这下更觉好笑。

    心中柔柔的如春水浅漾,悄然低了头,长发纷跌垂于两颊边,于他瞧不见的荫蔽处,悄悄弯起了唇角。

    河面上泊着一只短舟,河工头戴斗笠立于船头,举着手中长蒿清剿河底的水草。

    和暖日头下照耀下,河工袒露的手臂出了一层油亮的汗珠,伸手抹了把脸,弯腰捡起船头的水囊,咕噜噜大口喝着,随后塞上软木塞子,放回原处。手指触上船板,再往下探一寸,摸到藏在夹层的长剑。

    剑无鞘,凛凛一出耀清波。

    河工脚踩着船板,飞身而起,像掠着水面疾行的燕子,朝着岸边那两个仿佛毫无觉察的人飞去。

    平地忽然有狂风起,如怒。

    长刀随风至。

    河工脸色大变,瞬间杀气全无,不作停留,转身就逃。仓促之际握剑横于身侧。

    “锵!”

    长剑折作数段。

    乌铁刀一往无前,带着绝对碾压的气势,向下斜削而去,先断一掌,而后,拦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