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勋贵子弟都知道,方显因着那桩事,对男女作风之事极为忌讳。手下的将领莫说嫖**娼**狎**妓,就是去小馆听个曲子,也是轻遭训斥重则杖责。

    若是女子不检,便更加不容了。

    穆典可故意做这行径,怕是要把方显给气死。

    “嘭!”

    这回门是真的关上了。

    穆典可清了清嗓子,笑道:“大将军要是闲着没事做,陇西有千里

    荒地可犁,关北万里疆场皆可跑马。手握虎符,觑着内帷,这情志可真怪异得很呢。”

    厢房内寂静无声。

    常千佛突然就有些担心方显会突然冲出来,不顾一切地跟穆典可拼命。

    笑叹道:“你呀。”

    穆典可嘟哝道:“谁让我一天到晚找我麻烦的。”

    松手往后退了一步,眼角往北面斜去,果不其然,一群铁护卫叫她这一嗓子吸引,都好奇地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常千佛轻咳了一声。

    一群铁护卫立马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操练。

    穆典可这才后知后觉的臊红了脸,兀自懊恼地碎碎念叨:“你说这个方显,他是闲疯了罢?关了门地又开门…”

    她只记得防着北面操练的铁护卫了,哪想到背后还有眼睛看着。

    穆典可说不下去了,她发誓她这辈子再也没干过比这更丢人的事了。

    掉头往前面走,一面走,一面假意抬手摸肚子:“突然有点饿了……”

    常千佛也不拆穿她,提了食盒,笑吟吟地跟在她后面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