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典可头脑里“轰”地一声,面颊涨赤,往后跳了一步,道:“你做什么?”

    常千佛笑了起来:“你说假话。”

    穆典可心中发虚,眼神躲闪之间看见诗千蝶静立夜色之中,神色落寞,眼底是真真切切的失落与伤感。

    她要信常千佛的话才有鬼。

    就算他无意,诗千蝶对他,也不可能是全无情意。

    只是现在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梗着脖子道:“我什么时候说假话了?你还要不要解药了?没有解药,你一个个去解毒嗯,要解到什么时候去?”

    常千佛根本不接她这话茬,笑得越发得意:“你吃醋了。”

    穆典可涨着脸,不知要如何驳他这话,憋了半天才道:“谁吃醋了?我只看你们在说话,我怕打扰”

    自己都觉说不下去了,遂一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常千佛笑开花了的脸:“你笑什么笑,再笑我就”

    常千佛抢道:“再笑你就怎么样?”冲穆典可挤眼揶揄道:“我记得上回你还说,我要是再看你,你就把我眼珠子抠掉来着。”

    穆典可噎一下,常千佛越发得寸进尺,又将脸凑过去,笑得涎皮赖脸:“我就看,就要看,我还笑了呢,你看又笑了,你要怎么样?”

    这就有点无赖了。

    穆典可实在难以想象,初见时那个雍容平和,正正经经的医家公子,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时间哭笑不得。

    常千佛看穆典可吃窘的样子,心头大是受用,忝着脸道:“我知道,你是不舍得把我怎么样的。”

    照常千佛的性子,在外人面前举止亲昵,这种事他也不大能做得出来。

    只是今日情形特殊,一则穆典可确实是吃味了。二来诗千蝶的举动分明就是要令穆典可误会,不管原因为何,她必须当着二人的面解开,也绝了诗千蝶的念头。

    当下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乖乖的,在这里等我一会。”

    穆典可跟常千佛斗嘴从来就没有赢过。她敢打赌,她此时若敢说个不字,常千佛肯定还有一大堆话等着她,非说得打白旗认输不可。

    她也学乖了,抿着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