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晚上那会儿悲伤过度,轻歌竟是睡得很沉。

    雪,越来越大。

    奇怪的是,武道协会因有宝器镇压,寒冬之雪,是入侵不了的。

    数年前,一向如此。

    但今日,大雪,覆了武道十二门,藏书楼,地牢,吞天广场,各处都是纷扬的大雪。

    总算有个凛冬季节的样子了。

    但也是八千年来的头一次。

    这天很冷,就连武道地牢,都是异于往常的冷。

    若寻常的冬季寒冷,是无法入侵修炼者身体的。

    这次的雪,却让好些弟子裹紧了衣裳,打着喷嚏。

    白日里,武道地牢,囚牢里的弟子们昏昏欲睡的,只见啪嗒一声,最角落里的裴越,将笼子打开了。

    其他弟子一脸无语,目光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这叫个什么事。

    他们是被抓来的,不得不关押在地牢之中。

    那裴越倒好,出个囚笼反而成了家常便饭?

    真叫他人心有不甘!

    裴越走出地牢后,来到了小竹屋。

    他看了看四周,在边沿处望见了一件毯子,将其取下,盖在了躺在竹床的少年身上。

    “怎么一身的酒气?和谁喝酒了?”裴越低声喃喃。

    轻歌蓦地睁开了凛冽的眼眸,朝裴越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