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璇感受到武皇的弦外之音,以及话语里传出的一丝不悦。

    黄璇心惊胆战,急忙地低下头,两手抱拳,颤声道:“武皇,我……”

    武皇摆了摆手,轻声说:“下去吧。”

    “是!”

    黄璇看了看轻歌,转身离去。

    砰地一声,屋门合上。

    这座山,这座屋,转瞬就只剩下武皇与轻歌俩人。

    “也很难相信吧,本皇竟会相信,邪殿之中,竟有好人。”武皇自言自语般低声说。

    他低下头,深深地望着桌面的茶具。

    不由想到多年以前,他在教那个孩子,如何沏茶。

    对于君子而言,清茶,总归是胜过烈酒的。

    裴越自小,只喝茶,不碰酒,这是师父武皇立下的规矩。

    他一直都希望,裴越能够继承他的衣钵,乃至于是成为超越他的存在。

    他对裴越的期望很大,以至于失望大到,数千年过去了都没办法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

    “武皇,喝了这么多年的茶,要不要试试,喝一杯酒?”轻歌突发奇想,挑起了眉。

    武皇整个人竟是正襟危坐般,立即如个古板严肃的老封建,皱起了眉,摇头:“本皇祖训,世世代代的男儿不碰酒。”

    “酒是,消磨男儿意志的东西。”武皇道。

    他这辈子,都不会碰酒的。

    他记得,裴越就是喝了邪殿那丫头的酒,才连他这个师父都不要了。

    明明与他无关,那丫头的死他也很纳闷,裴越非要怪罪他,与他不死不休。